“齐默，大恩不言谢。”

楚怀容端着酒杯，特豪爽地干完了酒，脸蛋红扑扑的，英气稍减，妩媚倍增。

齐默摆摆手，好人好事做完，本来准备动身，楚怀容硬要拉着齐默吃饭，说要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肚子适时响了起来，心想反正都三点了，五点再去……

差别应该不大吧？

欣然赴宴。

“男人婆，你就从了邓匀嘛，除了孩子智商低点其他都好。”

“你个单细胞生物就别说话了吧？”

两人再次对上线，齐默没有卷入双方的友好磋商，默默放开灵识，昨晚过后，他本就敏锐的感官更进一步。

说话声、风扇声都慢了几分，连桌下楚怀容的脚都清楚印在脑中。

……

齐默抵达神秘男人给的地址时，不是预期的五点，而是七点，那抹血月又挂上星空。

同样都是傍晚，五点和七点应该也没什么不同吧？齐默自我安慰着，观察起目的地来。

这是个老旧小区，有着很强的年代烙印，全是一栋栋的低矮房子，院子内空荡一片，传达室里孤灯一盏，门房大爷正在看报。

“总感觉自己就是恐怖电影里那作死的配角，不会要领便当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齐默嘟囔着，四周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都无，楼房门牌单元号都已模糊，无奈回到传达室，发了根烟，掏出手机：“大爷，这怎么走？”

门房大爷接过烟，浑浊双眼盯着那地址看了好一会，“小伙子，你来这是？”

想了想双方关系，齐默认真说道：

“报到。”

大爷一愣，看了看表，流露几分恍然，语重心长：“找错地方了，回去吧。”

大爷表现像极了地狱看门人之流，尽职尽责劝说着误入的灵魂，想起那信息，齐默咬咬牙：

“就这。”

“哎，你这孩子，”大爷四处看看，凑到他耳边，“那地方是传销！传销你知道么？”

齐默：……

这个传销……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传统销售模式？

“一个小房间住着好几个人，也不工作，奇装异服、吃香喝辣、名包名表、还有个天仙般的姑娘天天跟着……”老头表情愤怒，越说越酸，指着一栋小楼，“有钱人谁住这破地方啊？你说，不是传销是什么？”

齐默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眼袋极深的男人，身旁围着莺莺燕燕的小姐姐，桌上酒水无数，服务生弯腰媚笑侍立一旁，手上黑卡透出暗光。

“今晚全场消费由赵公子买单。”

啧啧。

大爷还在愤愤说着什么，恐怖气息淡了不少，齐默忍不住抽抽嘴角。

邻里关系堪忧啊……

找到那扇锈蚀铁门，齐默深吸口气，按响门铃。

……

齐默眉头皱成一团，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生物’，上身披着一件厚实蓝色风衣，胸口袒露，毛发旺盛，下身是一条缎面亮片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深棕色雪地靴，身材消瘦，皮肤呈现出纵欲过度的松垮，顶着一头草绿色的中分长发。

九月天里这打扮，有点东西啊……

齐默看了看手机，不确定的问道：“那个，我昨天收到一条信息……”

“没错，我发的。”

齐默忍住内心满满的吐槽欲，给出个友善笑容：“你好。”

“客气啥，都是队友。”肾虚男拉着他往里屋走，齐默双眼迷茫睁大。

队、队友？

穿过过道，眼前出现一个极度空旷的房间，至少有300平，仅有一块巨大黑色石板正对着他，左右各衍生出一条通道。

“这……”

“嘿嘿，跟特么哈利波特似的对吧？”肾虚男拉着他拐进左边通道，“来来来，先带你认识认识其他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