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厉害,说什么都可以,没理也可以辩三分,我还能说什么?”女人靠近,脸贴过来。
方驰弛看了一下池伯见,又看了看女人。尽管她恨透了那个女人,那是差点儿要了她姐姐命的人,可是让她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对不起,她做不到刚刚那种冲动了。
“算了,去医院吧,给我姐姐道歉!”方驰弛先行离去。
池伯见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这么羸弱,为什么这么善良?
“我可是提醒二位,病房里说话多斟酌,不然,我可是什么吃素的主儿。”池伯见跟上。
车里,空调降低了温度,血液似乎也没有那么沸腾,一切归于冷静。
“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
“她打了你。”
“可是我先打的她。”方驰弛摸摸自己红肿的两面脸颊,“有口罩吗?不想姐姐看到。”
池伯见摇头,随手丢给她。还真多亏他的职业病,不然哪里给她找口罩?
“我太年轻了是不是?”
“怎么突然这么问?”
“好多事情,太冲动了。”
“也包括结婚?”
她点头。
“慢慢来,我弟弟是个慢性子,以后会发现他的好的。”
“可他根本不给我接近他的机会啊。”她摇摇头,“算了,先解决姐姐的事情吧。”
医院病房里,樊悠悠双目空洞,接受着来自樊父樊母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她没有想到本来已经好多了的病情刺激之下竟然会反复,就像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情,看上去消失了,其实还在,不然为什么恨不起来,还为了他自杀?
一行人来到病房。
“请你们出去,我女儿需要静养!”姚秀眼都没抬,直接扔话。
“妈妈,他们是来给姐姐道歉的。”
“我们不需要他们的道歉。请闲杂人等滚出这个房间。”姚秀拍拍衣角,“弛弛,不要再好心办坏事。你姐姐的事情,以后你再不要插手。”
方驰弛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妈,他们应该给姐姐道歉,应该把话说明白啊。”
“你还要我说得特别清楚吗?伤害已经造成,降低更多伤害最好的方法就是从此不相见。你也是嫁人的人了,难道不懂感情不能够纠缠吗?你一而再再而三让这个男人来见你姐姐,考虑过你姐姐会旧情复燃的心吗?你难道看不出床上躺着的人对这个龌龊的男人根本就放不下吗?你竟然还带他妻子来刺激你姐姐,安的什么心?”
方驰弛错愕,妈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怎么会是刺激姐姐?
池伯见轻轻揽住方驰弛,他感觉的到她在失去重心。
“呵,感觉自己是圣人,没想到被自己的妈训斥了吧?没准儿还真是我说的那种,怕不是个野种子吧?”女人放声大笑。
刺痛病床上人的耳膜,“够了,你还嘲讽我不够,还侮辱我家人?”
“悠悠,你别激动,快躺下。”姚秀温柔无比,和刚刚判若两人。
“何夫人似乎忘记了约定?”池伯见声音低低,震慑力却很强。
女人惊恐,走上前,深深鞠躬,面带不情愿,“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困扰,以后不会了。”
樊悠悠看向方驰弛,“小妹怎么戴着口罩?”
方驰弛紧张地抓紧衣角,不知道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