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下,两骑一狼在雪地上静静的前行,除了嘚嘚的马蹄声,只有三道淡淡的黑影。
“阿季,前面就是一棵树,通往榆树沟的必经之路。估计他们会在后半夜来袭,咱们先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一会。”
“就在树下休息吧,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沟里的动静,只要守住一棵树,大队人马就不可能偷偷的从沟里过去。”
叶青双手握着长剑有点紧张,“阿季,你说咱俩真能阻止大队人马去偷袭营地吗?”
叶季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裹紧羊皮大衣,“今晚的主角是黑子,不管他们有再多人,只要黑子一声吼,准能吓的他们不敢前进一步。”
叶季说的轻松,但是叶青一点也不信。一只狼势单力薄,想靠它吓退近百人,恐怕有点难。
月过中天,西北方向传来阵阵马蹄声,借着朦胧的月光,叶季看到黑压压一片,至少得有上百人。
拍拍身边的黑子,这货便摇摇尾巴,窜到沟边的大石山,昂起头对着空中的月亮一声长啸,悠长而苍凉,声动四野。
沟里的人群被狼啸惊的一阵骚动。
数百年来,平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但凡啸月狼王出现的地方便是禁区,善入者有去无回。
狼啸过后,叶季运气大吼一声,“前面狼王办事,善入者死!”
啸月狼王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匹狼从没有人见过,平上的人也只是代代相传,只知道狼王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什么狗屁啸月狼王,少在这儿吓唬人,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暴你的脑袋。”
传说只是传说,平时人们也就是当一个故事听,随便蹦出一人带只狼就说自己是啸月狼王,吓鬼呢!
秃鹫身边多是亡命之徒,在金钱面前、狼王算个屁。一个矮胖汉子拍马上前,手中端着猎枪对着沟上出口不逊。
嗖!
矮胖汉子手腕一疼,猎枪掉在地上。一只弩箭穿透他的手腕,射碎了他的腕骨,这辈子他的一只手算是废了。
啊!
神经迟钝半拍儿,断手的疼痛让矮胖汉子残叫一声滚落马下,杀猪般的吼声让人心肝颤抖。
“敢伤我哥,我跟你拼了!日……”
话还没说完,手中猎枪还没举起,哧的一声,准备动枪的人脖子便被弩箭射穿,无声无息的栽到马下。
嗷呜!
“前面狼王办事,善入者死!”
沟里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虎氏兄弟个个都有人命在身,眨眼间便一死一伤,而他们竟连敌人在哪里都没看见。
未知才是可怕的,为了抢点粮食钱财把命丢了,这买卖可不大划算。
秃鹫已经举起了猎枪,做为招集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何况身边还跟着急于报仇的胡小花。
“在下秃鹫,今日带兄弟们路过贵地,只为前往榆树沟为我大哥报仇,还请狼王通融一二。”
嗷呜!
“为闫海潮报仇吗?找狼王报仇吗?你们一个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请便吧!”
啥意思?是狼王对闫海潮下的手?
秃鹫心里有点害怕了,不管狼王是真是假,人家能悄无声息在把闫海潮弄傻、把胡大奎弄残,要收拾他恐怕也不是啥难事儿。
见秃鹫犹豫,胡小花急了,“秃鹫,你可是答应要为海潮报仇的,睡了老娘可不能不认账。”
钱财是好东西,胡小花的滋味更让秃鹫垂涎,可命只有一条,命都没了还要钱财女人有个屁用!
秃鹫进退两难,但要钱不要命的却大有人在。后面人群中挤出几人,为首者为一老头,反穿着羊皮祆,带着一股子酸臭味。
“秃鹫,要是没胆量就一边去,小美人俺们五兄弟要了,活阎王的家产全分给兄弟们,想要钱粮的跟俺们走。”
情况有点失控,秃鹫眼中闪着阴毒的冷芒。胡小花更是吓的脸无血色,没有了家产,她再落到这些亡命徒手里,那可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伸手抓住秃鹫的羊皮大衣,希望这个睡过她的男人能阻止那些人,她不想成为那些脏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