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还在不断从实验室内传来,但已经非常的微弱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四天。
斯麦尔熬过了最痛苦的时期,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只有那种麻木和肿胀感不断侵袭着身体。
厄仑因为没有从斯麦尔这里看到更多的痛苦挣扎,暂时也失去了兴趣,不再继续关注,他更期待着苍蝇博士所说的接下来更让人抓狂的阶段。
按照苍蝇博士的说法,当斯麦尔体内的苍蝇卵完全孵化的时候,他将会感受到摧心剖肝般难忍的奇痒,那种感觉会让他痛不欲生,并且会带来恐怖的感官冲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厄仑对斯麦尔早已恨之入骨,对这样的惩罚,虽然勉强能够接受,但认为还是太轻了一些,心里也在琢磨着更凶残的酷刑。
此时,斯麦尔身上的伤口已经暂时没有什么感觉了,但当他今天再次试图尝试调集身体内力量的时候,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数百个血孔之中开始传来奇痒无比的感觉,让他感觉抓心挠肝,就好像是无数根头发在不断搔弄着自己身体上最怕痒的部位一样。
斯麦尔再次忍不住开始想要狂笑,但他知道这正是厄仑想要看到的。
斯麦尔不想让敌人看到自己的可怜状态,自然只好强忍着硬撑下去。
他稍稍低头望向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发现身上的伤口处已经隆起了一个个肉包,这些肉包里面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虫卵开始冒起了尖头,在这些晶莹剔透的虫卵之中,已经能够隐隐看到那里面隐藏的蛆虫雏形,其中一些吸收得较好的蛆虫已经开始试图咬破虫茧的防御,想要从里面突破出来。
当这样真实而可怕的一幕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斯麦尔不仅感到了恶心和恐惧,竟然还出乎意料地在脑海中爆发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黑暗和疯狂的念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了一些关于小丑的疯狂情绪,他忍不住再次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只有这点本事么?想用这些小虫子就杀了我么?”
他的笑声引起了苍蝇博士的注意,楚英本来正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一种强化型药水,突然听到了从监控室里传来的笑声,立刻跑了过去,当他看到斯麦尔夸张的表情时候,心中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我会害怕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已经被牢牢绑在了床上,他已经是一个任由我宰割的牲畜,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了,我为什么还要害怕这个家伙?
楚英咽了咽口水,立刻换上了一身防护服,脚步匆匆地赶往斯麦尔所在的囚室。
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发现斯麦尔脸上的表情之所以会这么狰狞恐怖,果然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些虫卵已经开始快要完全孵化的缘故,这一个个隆涨的小包好像是雨后春笋一般,里面的蛆虫已经逐个快要苏醒,一些已经破开了肉皮,从里面露出了嫩芽般的小脑袋。
楚英兴奋地走了过来,狞笑着抚摸着其中两个已经破出来肉蛆,笑着说道:
“嘿嘿,看来你笑得还是挺开心的嘛,怎么样,你也感受到这种生机勃勃的活力了吧,这些小家伙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很不安分呢!不过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你还会好好活很久,这样你才能够把这些小可爱们乖乖养大啊!嘿嘿……”
斯麦尔一言不发,脸上还是那副有些瘆人的笑容,只是因为笑得太久了,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在岁月侵蚀之下几斤风化的破风箱一样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难听声音。
楚英很满意,望着斯麦尔身上不断蠕动的幼蛆,他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叫醒已经熟睡的厄仑,现在是深夜,厄仑这个时候应该是刚刚结束了花天酒地的快乐时光,正在自己的柔软大床上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