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心到了天门,本已准备好与战神来一场厮杀,可天门却没有战神的镇守,并且还躺着几个天兵与妖族之人的尸首。
她怔了一下,这天族是发生了何事?现下她也没空去理会,赶忙去了华庭偷取仙草。
可本应镇守仙草的仙童却不在,仙草也被七七八八的踩烂,只余下一两株还在成活的灵芝,岚心来不及细想,将一株灵芝藏进怀里,便离去了。
就在马上到了天门之时,岚心看到一位仙子已重伤倒地,口吐鲜血,对着她哀求道。
“救救我。”
岚心想着救了颜寒要紧,但也不能放任伤者不管,便给她输了一口真气。
“我要下界去救人,没有太多时间,我刚才已用真气护住了你的心脉,可保你一时性命,若你命大,自会有人救你。”
说完,她便紧着离开了。
见着岚心回来,岚月喜不自胜,而且她还发现岚心身上竟一点外伤也没有。
“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那战神是被你秒杀的吧?”
岚心顾不得与她叙旧赶紧跑到颜寒的床前,将灵芝与他服下,岚月也打开了葫芦宝瓶,使他的魂魄回归了他的肉身。
颜寒虽不能立马下了床,但总归是保住了性命,将养几日便可无碍。
他缓慢睁开双眼,看到泪眼朦胧的岚心,手轻轻抬起抚摸着她的脸庞。
“别哭了,你这样哭我怎么舍得走。”
岚月看到这样一幕,觉得自己甚是多余,便出了门去。
她回到房间本想着欣赏一下夜景,却见不远处火光四射,看这距离好似是镇主府的位置。
她心下一惊,便打算去看了看。
待她到时,镇上的子民还在灭火,看那熊熊大火再怎样倒水也是无济于事了。
这火一直烧到了第二日,民众将镇主与镇主夫人以及家仆等十六具尸首平整的摆放在一起,虽已辨不清面目,但通过身上的残留的衣物还有首饰依旧能辨认出身份。
谁也不知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岚月心想既然这荆安阳已死,那总不能让她下了地府还说不了话。
岚月想从她的尸身当中吸取出残留的蓝汛草,可怎么也吸不出来,难道这不是镇主夫人的遗体?
她将所有的尸首都试验了一下,均无所获。
这镇主夫人压根就没死,那这火可是她放的?她这样是有何目的还是想掩盖什么?岚月不想去细想,带着疑虑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岚月见众人都围在了颜寒的房门前,房内的宫嫔也在颜寒的床前说着宽解安慰的话,岚月只觉得讽刺,前几日颜寒被判了死刑,却未见她们这样关心。
她将镇主府失火的事情说与了岚心听,岚心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排解的出口。
镇主府出殡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也是去了的,虽他们已查明是这镇主府下毒毒害颜寒,但总归是在这里叨扰多时,理应去看看的。
荆安然是不敢去的,岚月却觉得这样一番折腾归根结底还是她的错,怎能不去,更何况她也想见识见识,荆安阳的堂上是如何看待她这个罪魁祸首。
经过岚月的多番劝说,荆安然才假意开心的同去,客栈里只余下了元如玉,她怀有身孕,张太医说去了只怕是会有所冲撞。
令岚月没想到的是,荆安阳的父母看到荆安然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好似不认识她一般。
但他们是认识颜寒的,也知道他的身份,但却并未说了出来,只拿他当个客人一般招待。
在用膳之时,荆安然借故离开,岚月便知定是有什么大事,便跟了上去。
果然荆安然是去见了荆安阳的父母亲,私下见到她,他们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情感。
“你还有脸见我们,若不是因为你阳阳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当年你来我家逃难,我们想着亲戚一场,总也该帮衬一吧,但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抢走了她的如意郎君!如今你竟然还害死了她!”
荆安然哭着跪了下来,言语里都是愧疚之意。
“叔叔,婶婶,当年我之时无心之失,上错了花轿才到了今日,妹妹一直误会与我,我也不想去解释,虽她已离开了你们,但你们还有我啊,我现在是皇上的淑妃,自然是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荆安阳的母亲甩开她抓住自己的手。
“我们无需你这样假仁假义,今日我也未拆穿你,就是在尽了我们最后的情谊,我们只请求你别用着阳阳的身份做伤天害理的事。”
说完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挽着她夫君的手消失在了荆安然的视线当中。
见他们走了,荆安然才站起身来,抹掉了脸上的几滴泪,眼神狠厉的看着远方,岚月心惊了一下,这荆安然不会是有了什么坏心思吧。
到了夜里,岚月像往常一样很早便上了床,准备入睡。
可就在这时,颜寒却进了门来。
“这样早就歇下了?”
见他来了,岚月有些惊慌,这个时候他不都是让岚心陪着呢吗,怎么会来了她这里。
“是啊没什么事,便想着早点歇下了。”
“这几日你怎么都未来看我?”
听他这样问,岚月却是有些无奈,想照顾他的妃子实在太多,她早就挤不进去了。
“岚心妹妹比较细心,让她照顾才是,而且这次都是岚心妹妹的功劳,老爷可要多奖赏她。”
颜寒没经过她的应允便上了床,将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