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前面,她便带我到了城守府问话。”
宋程迎略作思忖,不易察觉地快速打量了秋萍萍一眼:“或许,我们可以去南境王府试一试。”
南境王府同其他封地的王府不同。
既不是在封地的正中心,也不是在最繁华的地方。
它紧邻城墙,背对皇城,面向瘴地,环抱南境大营。
像是一个悍勇的将军直面着危险狡诈的敌人,将君国百姓护在身后。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秋萍萍拿着尹城守的拜帖来到王府门前,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出自己心情。
她见过的那些高门大户在这王府门前都不值一提。
一派深棕色的大门庄严古朴,厚重威严。
就如这守卫南疆的职责一样,枯燥而沉重。
她实在不能将手握重兵、舞枪弄棒、驻守城池、击杀妖族这些词和女子联系到一起。
战战兢兢地递上拜帖,门上的两个兵士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其中一个快步进去报信了。
秋萍萍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呵斥和殴打,反而顺利地被带入了王府。
秋萍萍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明媚女子追着一只雀鸟跑来。
等她看清那人的面貌,连忙跪下行礼:“王爷!”
那女子大约二八年纪,梳着流云髻,手上一对金钏随着她的步伐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女子只顾着追那只低飞的雀鸟,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王爷才赶紧停了脚步。
紧张地四下张望了半晌,才噗嗤一声笑了。
“你们是谁?”她故意站得笔直,端出一副威仪的样子。
秋萍萍一开始这是低着头,还不住地拉陆元丰让他也行礼。
可就算是落架的凤凰,陆元丰也在天界还挂着个财神的正神神位,怎能说跪就跪?
秋萍萍听到头顶上忍笑的声音才觉奇怪,这人活泼的性格好像和那天见到的南境王相差甚远。
她试探地抬起头,悄悄地向上看去:“草民是外乡来的难民,来向王爷禀报一件事情。”
女孩子听到是来禀报事情的,赶紧收敛了嬉笑:“我不是王爷,你起来吧。”
秋萍萍目送她笑着走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似的飞走了。
兵士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等在一边,准备带着他们继续前进。
秋萍萍认错了人,脸上发烧,看了陆元丰一眼发现他只顾着嘲笑自己。
这下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兵大哥,刚刚的那个小姐是谁呀?怎么长得和王爷一模一样?”
那个兵士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秋萍萍不禁腹诽,难道这王府里的兵和外面的不一样?怎么像个机关木偶似的不通人情?
到了地方兵士退下去了,换了一个穿绿色骑装的女将出门来迎:“王爷有请。”
秋萍萍跟在女将身后进了门。
屋子中间一张同样棕色沉重的椅子上,正端坐着南境王。
她只在头顶挽了一个发髻,用银冠束住。身上穿着和女将一样的绿色骑装。
面上未施脂粉,透着英气干练。
迟疑了片刻,秋萍萍行礼:“草民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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