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墨玦如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只觉五脏六腑都倒腾得厉害。
不愧是爷看重的人,这么短功夫,穿一条裤子里去了
姚府,姚府千金姚曼烟的闺房内。
“娘,你何苦拦着我?出了这等事,女儿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倒是不如死了干净,嘤嘤嘤”
姚曼烟泪如雨下,两手抓住自家亲娘,不住哭诉。
“我的儿,这话是在戳你娘的心肝!你爹与我生了你一个,眼珠子似的看着你到大的,好好的,这是说什么浑话?不过是丢了几件首饰,听娘的话,出去认认,待将人认出来,你爹给你做主!”
姚氏见她打熬不住,不免心凄苦,只是她半辈子生养了曼烟一个,如何忍心看她走绝路。
只如今既是要死里逃生,也只得兵行险着了。
“我的娘啊女儿的命,好苦”死不成,活不得,姚曼烟简直生不如死,思及双亲,却又当真舍不得这般一死了之,哀嚎一句,又嗤嗤落下泪来。
姚氏少不得又将姚曼烟搂在怀里,柔声哄,细声劝,半晌方将人劝得回心转意,绝了死志。
“我儿是个有福的,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瞧着这话不假。”说完,姚氏心虚似的左右瞧了瞧,这才附在姚曼烟的耳边嘀咕了半晌。
姚曼烟被说得心动,眉宇间浮现一抹娇羞,“人家肯吗?”
“哎呀,我的儿!你是太单纯,太天真。这男女之间可不那么点儿事儿,你爹虽好,可后院儿还不是纳了几房小妾?咱也不去别处,守在爹娘跟前儿,有你爹在,在邺城这一亩三分地儿,凭他有天大的本事,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姚氏撇了撇嘴,甚是不以为意,显然对自己的男人极为信任。
姚曼烟听罢,这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姚氏瞧她没了寻短的心思,便又忙着张罗,“来,让娘瞧瞧。果然是娘生的女儿,邺城最漂亮的姑娘。”
“娘,哪有你这样自夸的羞死人了”姚曼烟到底脸皮子薄的,被姚氏一说,脸便有些挂不住。
“哪里是自夸,邺城谁不知道姚府台家的闺女,你说第二,谁敢说是第一?以后可不许哭了,哭多了不漂亮了,来来,娘给你梳妆,一会儿咱们去瞧瞧去”
且说囡囡三人自进了这姚府的宅子,便处处加了小心,然在这亭子里等了半日,既不见有人审讯,也不见谁要刺杀,囡囡都怀疑这府台大人是不是唱戏的拿错了剧本儿
“韩烨,这事儿你怎么看?”
等了这半日,再好的性子也磨没了,更别说,囡囡早饭都没吃,都快晌午了还饿着呢!
“云遮雾绕,看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这姚府绝非是因为被窃才拿人的。”
囡囡听罢,顿时摆了摆手,“都是屁话,这都明摆着的事儿,倒值当的你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
“你你怎么跟爷这么说话?”墨玦被囡囡这豪放的语言雷地里焦外嫩,到底憋不住又开口了。
“我说错了?一点儿建设性都没有,不是屁话是什么?怎么墨小官人,莫非你另有高见?”囡囡表示自己也是个记仇的人,墨玦这丫的,再一再二,她没发火也罢了,竟也不知检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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