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眉毛挑了挑,“韩公子,过犹不及了解一下。”
这个回答让楚寒烨瞳孔一缩,他向来一言九鼎,下面的人也是言出法随,如囡囡这般让他说了多次的倒是例外,这罢了,到头来,竟适得其反了
“好吧此事便罢,吴姑娘,你看眼前这桩事可有法子?”
前事之师,楚寒烨说话客气了不少,无法,这丫头的确好欺负,然而欺负得她一时,赶在下一个节点儿,便又被她成倍欺负回来了,得不偿失。
见人态度不似在马车霸道,囡囡心道是个听得进旁人意见的,但不算是无药可救。
再加信阳府的事有没有的,她搭乘人家马车而来也是千真万确,如今遇到麻烦,她出些力气也是情理之。
“不是什么大事。”
朝楚寒烨扔下句话,囡囡便大步流星朝那对男女走去了。
二话不说,囡囡便要去探那老头儿的脉门,这下倒把哭爹哭的正惨的女人惊动了。
“你要干什么?!”惊慌之下,那女人竟是连哭都忘了,杏眼圆瞪,直勾勾地看着囡囡。
囡囡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峨眉清扫,胭脂遮面,哭了这会子功夫,竟是连妆都不曾花,这哭的水平也是绝了。
再瞧那身,虽也穿的棉袍,只细瞧之下却与常人的棉袍有所不同。
普通人家的棉袍袖口收得紧了,一来冬日苦寒,袖口收紧能防止灌风,二来除去宽大的袖子能省下不少布料和棉花。
眼前这女人,却恰恰是宽袖
心有诸多计较,囡囡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只猜测是猜测,没有证据是站不住脚的,“这位姑娘,我是大夫,我们家爷让我来瞧瞧这老伯的病情,也好照价赔偿”
囡囡将照价二字咬得甚重,果真便见那女人眼划过一丝慌乱。
只财帛动人心,慌乱不过是一闪而过。她便又嘤嘤嘤哭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呀?!你们凭什么这般欺负人?我爹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难道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倒真像是囡囡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般。
只见囡囡翻了个白眼,去一把将那女人从老头身扯开,动作粗鲁至极,女人配合地嗷嗷乱叫,自然又引起了抱不平的人们新一轮儿的指责。
好在,这年头儿便是有那么几个想打抱不平的,总得顾虑着有马车的人财大气粗,心里暗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敢轻易前。
囡囡对此心知肚明,行事便越发肆无忌惮,手不知何时,已是多了根银簪。
梅花小簪,是她离开时,爹送的,如今没有趁手的东西,竟是拿来应急,囡囡有些心疼,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天打雷劈?!我倒是盼着能灰飞烟灭!姑娘,你瞧,这样老天爷会不会如我所愿?”
说着囡囡手的银簪便直直朝那老头落了去,口还念念有词,“老伯,你死了也别怨我,这姑娘明明不想让你活,想讹我们公子钱呐,不过我家公子说了,银子,他有的是,你,是万万不能活着的我们家公子别的爱好没有,最喜欢的,是杀人尤其喜欢杀你这种送门儿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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