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景阳愣住了,熊槐说的这一番话,真的是,太太太吓人了。
熊槐又道:“张仪说的很对,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大楚现在正在危急存亡之际,若是在不变法,一错再错,恐怕,迟早会被攻破郢都!”
“大王,老臣不管,老臣就是反对新法,旧制延续百年,自然有其道理,况且,吴起变法,被肃王所废,大楚仍然可以败齐于淮泗,败魏于襄陵,败秦于商於,此,旧法无错!”昭阳也挺直了腰杆。
“呵呵,”张仪带有嘲讽的笑了笑,说,“败齐国于淮泗却未能进军一步,败魏国于襄陵却不能久持,败秦国于商於却被逼回武关,令尹之所言,不能之看前面的啊。”
“你?”昭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脸涨的通红。
张仪又笑道:“微臣明白,令尹是担心大王变法对令尹不利,但是,若是不变法,楚国由此衰弱下去,最终灭国,你昭阳,还有令尹可以当么?”
张仪朝着熊槐行了一个礼,说:“大王。臣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大王以及诸位大人,还请大王见谅,若是大王不想听,微臣现在就闭嘴。”
“讲,”熊槐道,“在寡人这里,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只要是为了大楚好,你就算指着寡人的鼻子骂寡人,寡人也心甘情愿。”
张仪朝着所有人行了一个礼,说:“臣明白,天下臣子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休谈为国,若是为国,令尹今日就不会在这里反对新法,因为你们都明白。新法乃是富楚之法,乃是强楚之法。诸位可曾想过,若是楚国仍然采用旧制,列国攻破郢都,尔等皆为列国阶下之囚罢了,何谈利益?只有大楚强大到天下震怖,你们才有资格谈利益。”
“张仪!”昭阳暴怒,“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等自然是为了大楚之强盛,新法,乃是妖法,乃是害人之法。”
“新法尚未实施令尹怎么就知道是害人之法?”张仪反问,“新法之中减免赋税,提高军饷,怎么就是害人之法?害的是何人?令尹,你不会真的分辨不出来新法之好坏吧。”
“你!”昭阳一口瘀血喷了出来,一旁的景阳急忙上前扶住昭阳。
“张仪!”景阳呵斥道,“令尹为楚国征战四方,你一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人,竟然敢如此贬低令尹,而且当着大王的面,罪不可赦。你!!”景阳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熊槐站了起来,说:“张仪说的有道理啊,你们二人未见新法便言新法有错,这怎么解释?”
“大王,臣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张仪笑着对熊槐说。
熊槐看向张仪,说:“请说吧。”
张仪拱手看向昭阳几人,说:“诸位若是对新法真的有争议,不妨现在郢都等地实验一下,若是可行,那边推广全国,若是不行,那便废除。诸位意下如何?”
昭阳站立住了之后思考了一下,说:“可行,但是,这新法之中对于封君,这,怎么试行?”
“封君当要全面绞杀!”熊槐在上面露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说,“这个没得商量,食君之禄却不行臣之事,反而想与朝廷分庭抗礼,必须绞杀!”
“敢问大王如何绞杀?”景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