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到我真心实意地期盼石矶能和我共同遗忘这个惨痛的真相。
我怏怏地垂下眼睑,不想石矶半跪下来进入我的视野。
石矶虽是一时热血上头,但可见她想说这些话想了很久,此时一吐为快,也并非没有后路,立刻给我和她递台阶:“娘娘转世,之前的事忘了干净,石矶可一件一件说与娘娘听。”
女人的声音此时又低了下去,柔和低沉,相当能勾起人倾听和求知的欲望。
她半跪在那里抬头看我,眼中黑沉一片,努力扯开嘴角,又匆匆忙忙抿紧了:“石矶失态,望娘娘赐罪,也着实并有缘由,娘娘可否一听?”
我眨了眨眼,摇头道:“以前便是以前,本就过去,何须多提,现在与过去的区别,不就是现在具有选择性可以改变吗?”
我知道她也许不会听懂,便虚扶一把让她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气道:“石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你说的,忘了个干净……”
“但是,”我慢声道:“我去找你与太乙无关,我只是还只记得你,你若不愿说就不必说,无论如何,我只信你。”
我对于女娲记忆的执念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并非不好奇我与石矶的始末缘由,只是只以石矶的视角未免太过主观,有偏差又片面,反倒不如不听。
石矶又露出了想笑又像哭的表情,然后……
默默地弯了弯腰。
我:“……”
她这动作虽说贴心,却着实让我难得开始怀念穿越前的日子。
我显然是忘记了,这位年仅十四的小公主还是娇小的身形。往日里其余人要么跪俯着跟我说话要么站在玉阶下我在玉阶上,让我感觉不大,如今我非要不惑之年的石矶站起来跟我谈感情,不想却伤了感情。
我强撑着拍了拍石矶的小臂,抬头冲她笑,我说:“你还是称我主子吧。”
“这个听起来可比娘娘顺耳多了。”
“而且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