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
年芨侧头看一眼秦巡,又瞅瞅纪仰光面无表情的脸,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舔了舔唇,刚想说话的时候耳边又响起秦巡的声音:“纪总,您真的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年芨心下一沉,感觉有口气憋在心头的位置,不去下不来,堵的难受。
她觉得,秦巡说这话,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针对自己。
纪仰光却没理他,而是冲年芨努努嘴,示意她把水喝掉。
她低头照做,刚抬起眼来就见到纪仰光“哐当”一大声将玻璃杯子放在了桌子,他脸虽然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冷然无比:“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秦巡微怔:“没有了。”
他第一次听到纪仰光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恭恭敬敬的喊他“纪总”,可是秦巡一直以为,纪仰光内心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兄弟来看待的。
而现在,他却有些迟疑了。
因为一个女人,不管不顾的丢下自己为之奋斗多年的事业,纪仰光,你到底在想什么?
沉思许久,秦巡终于长吁一口气,冷笑了一声,随后才说:“没关系,反正话我已经说来放在这儿了,听不听是您的事。”
他最后看了一眼年芨,她低着头,头发垂落在肩膀,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小姐,希望你的身体可以早点康复。”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秦巡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纪仰光依旧立在原地,纤长的身形站的笔直,肩膀紧绷。
年芨咬着嘴唇,抬头喊他:“纪仰光。”
他这才回答:“嗯。”
“要不然,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事儿的。”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他和秦巡之间会产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
更何况,她也不傻,秦巡刚才对她说的话,她听得出来,满满带着的都是嘲讽的意味。
年芨知道,过去有些艰难岁月,她没有陪在纪仰光身边的时候,是这个叫秦巡的人,代替她,默默支持守护着他。
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多时候不如女人之间的矫情造作。许多话,都是摊开了来说的。
比如现在。
纪仰光走到年芨身边坐下,习惯性的捉起她的一只手握着,语气低沉:“你说什么?”
她淡笑着重复了一遍,随后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这里不是还有护士的吗?我有事的话会叫她的。”
“纪仰光,你去班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真的,不值得。”
年芨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悄悄抬起眼睛,观察着纪仰光脸的表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