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庭君回身,“还麻烦陆董帮晚辈找一下妻子,她离席很久了,迟迟未归,本身她体质不好,我很担心她。”
陆政理解,“酆总是护妻心切,我这就命人去寻,稍安勿躁。”而后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各位请坐,游戏继续。”
接下来的每分每秒,皆是度日如年。
而孟姜起在昏迷十几分钟之后醒来,靠着沉香木,后脑勺疼,想抬起手去揉一揉,就发现自己的手里竟是一把带血的匕首,手心黏稠,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到了躺在自己身侧血泊里的林乘风!身中数刀!死不瞑目!
他死了。都不用去探气息。
“是谁如此残忍,设了这个局。”孟姜起脑海里浮现此次来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呵,这就是要栽赃陷害给我了。”
院内有急促的脚步声,人来了。
“想陷害我?”冷静分析,她此刻并未挪动位置,在确保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发狠,重重的用后脑勺朝后撞去,强忍着不喊疼,撞了两下,本就之前有过撞击,血流不止之后直接又疼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在医院。
床前站了些人,隐约听到医生在陈述事实,“酆太太后脑勺受过两次撞击,一次是遭到类似棒球棍的猛烈击打,另一次是撞到了案发现场的沉香木,两次力度都比较重,不像是自己所为造成的伤口。”
警察正在收集信息,竟是徐礼。
徐礼看着酆庭君,“酆总,感谢配合,酆太太醒了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好,民止,送一下徐警官。”
看着医生和徐礼前后脚离开房间,酆庭君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温柔的看着孟姜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没事儿~”孟姜起轻声的回应,头上缠着纱布,嘴唇苍白。
“醒了?”酆庭君喜出望外,“醒了就好,休息一会儿,我在你身边。”
孟姜起摇摇头,“你不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我只知道,你没杀人就可以了。”酆庭君抚上孟姜起的脸颊,“见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那个男人下手太快,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孟姜起神色凝重,“他是针对我的。”
“看来,我得把民止派给你。”酆庭君转而握住孟姜起的手,“这样我不能在你身边的时候,还有一个我信的过得人。”掖了掖孟姜起的被子,怕她着凉,刚刚看到她一身黑衣倒在血泊里时,他心疼到无以复加,哪怕她的手里握着刀,他还是替她力排众议,“这么简单的栽赃嫁祸你们看不出来吗?我太太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打横抱起了孟姜起,迎着阳光走了出去,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思绪回来,“你觉得会是谁?”
“毫无头绪,我当时只是发现林乘风看了手机屏幕之后,神色慌张的突然离席,便跟了出去,哪知道被带到了偏僻的角落就被人偷袭,晕了过去,再醒来就看到林乘风的尸体躺在了我身侧……”想想还是有些恶心的,因为不知道和他的尸体躺了多久,“对了,他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法医初步判断,是11:30左右。”
“不对啊,也就是说,我被打晕的时候他还没死?”孟姜起记得当时她还看了手表的时间,“当时我晕倒的时候是11:16,我清楚的记得。”
酆庭君有些诧异,紧紧的抓住孟姜起,“你再第二次晕倒之前醒来了?”
“嗯,第二次是我自己撞的,我知道有人陷害我,才会把凶器放在了我手里。当时理智告诉我,不能中招,我就没挪动过位置,因此借招拆招,再把自己弄晕第二次了。”看着酆庭君心疼的模样,用笑容回应他,“我这不是没事嘛,我聪明吧?”
“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这句话,让孟姜起语塞,尴尬的挪开眼睛,“我困了,睡会儿。”
“嗯,好。”
林乘风的死讯,被封锁了。
陆政也接受了警察的问讯,离开警局已是半夜,正巧和顾逢臣碰到。
“如何?”陆政看着顾逢臣,穿上助理递来的大衣,准备上车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你们公司的人出了事,你有何感想?”
顾逢臣咳了几声,白色雾气吐了出来,“当时我们都没有离开座位席,也就不是我们所为,但又不排除暗箱操作,毕竟,那可是金丝玉……”
话里有话。
“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谁安排了这盘棋。”
“陆兄,小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政停下脚步。
“冤有头债有主,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