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贺寿的画面着实壮观，各种天上飞的，地上走的瑞兽今日都叫长依开了眼界。

远远望见帝君与少君那一处仙人涌动，子柟上神同长依说，飞升之仙，胎生之仙，生平只在入仙籍之时方能见帝君一面。

帝君从来不理世事，清净无为，此番赴蟠桃会，皆在众仙意料之外，大家难得再见帝君天颜，自是要去拜一拜他。

“哦，那……跪拜少君又是为何？”

长依颇有几分好奇，即便是为了全个礼数也未必太当真了些。

顿了顿长依又道：“不过……他们的模样倒是虔诚，你看那脸，都快贴到人家少君脚底下了……”

那些神仙与人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今番在少君跟前自毁清高的形容与凡界之人无异。

“仙人是仙，也是人，小仙娥，你莫要少见多怪。”

子柟上神慵懒地瞥了长依一眼，他这话说得倒是明白。

长依暗自领悟子柟一席话，为仙者亦不过是挂了个超脱世俗的头衔，凭着这发光发亮的仙品与世人眼前招摇撞骗，底子里还不是照样摆脱不了佛家所谓的业障。

“那你说……他们这般跪拜少君所谓何因？”

子柟上神不由得拧眉与长依一番打量，随后嘴边咧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勾手示意其靠近身来。

长依侧耳聆听，果不其然，子柟这一通话叫长依听得委实汗颜。

此事与神仙而言实在荒唐，“你说，那些人都……都……”

子柟默不作声，指着那方追捧之地道：“你见着那七彩之灵幻化的仙障了没，说来……我大哥鲜少与此种场合有走动，今年倒是邪了门，连着两尊神祇一并前来，倒是替玉帝长了些脸面。”

“少君设了仙障阻隔了他们在外头，他们看到的少君不过是个幻影，那些神仙若是知晓，不晓得该如何心伤”。

长依隐约有几分失落的感慨，尊神捉弄下仙的手段，竟是如此冠冕堂皇。

子柟那些神神叨叨之事，长依粗略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