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司璟是害怕的,他害怕之前的一切会让梦流莺知晓,他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这些事后是会如何反应,只知道那时候她定然不会向从前一样待在他的身边。
这件事不能有丝毫的消息透露给她知道,也不能让她有所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梦流莺,他必须瞒下来!
眼中猩红褪去,逐渐冷静下来的司璟逐渐被一种名为后怕的情绪代替。
紧了紧力道,抱紧了怀里的人。
不再迟疑,司璟出口赶人,“出去!你没办法,本君自己想!还有,蛊毒的解药立马着手研制!”
那一双眸子突然间凌厉的眸子暗藏杀机,似下一刻就要将人凌迟。
菘蓝不敢久待,擦去嘴角残余的血迹,拱手退下,见司璟如此模样也不知该为梦流莺庆幸还是怎么的。
寸长的胡须上染了暗红,原本精神抖擞的眸子此时也显得无力,佝着腰缓慢的走着。
此事莫管,做好自己便是,这年头,大夫也难做啊!
最后菘蓝又听得他发话,“去将素雪找来,让她去鬼域将小莺儿的魂灯带回来。”
“属下遵命。”
说到最后,菘蓝略显苍老的声音被碾碎在风中,隐隐透露出疲态。
木门轻声搭上,格挡了屋外的光与景,屋内如无风无雨的夜晚一样寂静。
床沿边上,女子呼吸浅淡愈渐愈弱,拥着她的男子眸光黯然周身寂寥。
司璟抚上梦流莺有些发凉的脸颊,意图将温度传递,更加用力点圈紧了手臂,似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震愣半如同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哪有那么麻烦,是菘蓝自己才疏学浅了,明明只要一碗心头血就能解决的事,却被他说的跟散了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