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气魄?就不怕那些将门子弟,高官清流,皇亲国戚们合起伙来找你们麻烦?”邋遢中年人盯了依旧面无表情的青衣男子一眼,脸上笑意溢于言表。
仍旧对着邋遢中年人盈盈一礼,白衣女子看了青衣男子一眼,缓缓开口:“公子的先生就当以先生之礼待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因为一言不合就杀了一位天资卓越的同仁,难道说现在修行者已经泛滥到如此地步了?看来你家公子也只是教会了你礼貌,果然还是没什么心胸!”邋遢中年人依旧微微侧身。
“先生说的极是,不过女子要什么心胸,有胸就够了。”见到自己的行礼依旧被避开,白衣女子微嘲道:“况且在先生的眼里,我们这类恐怕连人都算不上,又哪里来的心胸呢,先生怕是还有句话没说出口,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
男子显然没想到白衣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微微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衣女子继续开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不认公子这位弟子,可既然公子还认先生,还请先生保重身体,今日也让先生知道,我虽为妖族,却知道知恩图报,不是先生心中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人。”
说完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对视一眼,吸起地上长剑,两人转身杀向黄色官员和黑色军士。茅草亭外好几个黄衣官员来不及反应倒地不起,一声声闷哼声连连响起。
反应过来的黄衣官员们看似毫无动作,沉默不语,脚下步伐开始变幻,一时间阵型分明,青衣男子和白衣女子虽技高一筹可耐不住对面人多势众又加阵型加持,一时间双方难解难分。周围时不时射出的弩箭更是让两人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邋遢中年人看着身旁打斗的众人眉头深锁,一缕缕失意和哀愁在眉心环绕。
青衣男子拍飞一直射向中年男子的冷箭,满脸怒气,大声呵斥:“妇人之仁义!”
听完这句话,邋遢中年人负面情绪全部消失,凭空将那把黑色长剑招入手里,剑身微鸣,散发出锋利的剑意!整个身体都开始发光,如同绝世宝剑,骤然出鞘!
铁匠铺上的瓦片被震荡成碎块落了一地,院外茅草亭屋脊上的枯草被锋利剑气断成碎节,漫天飞舞。
被人叫做韩振的中年男子举剑向前,没有一合之敌,杀出一条血路,周围的黑甲军士好像无穷无尽,一青一白的一对男女一左一右,横贯巷口挡住了黄衣官员和黑甲军士的去路。
越来越多的黄衣官员和黑甲军士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黄衣官员和黑色甲士重新加入战场,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满身血污,困兽尤斗。
突然间黑甲军士和黄衣官员们猛然后撤,密密麻麻的弩箭如雨而下,遮蔽了一男一女头顶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