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过去,栎宸太子仍是栎凰朝政军队的灵魂,民间百姓的凝聚。民间传言贵妃弃子投父,在这个阴影下,厉烨庭难以服众。这十余年他仰仗的不过是盛宠,而如今论盛宠,大家都抢不过这个天凰公主。当今栎凰皇后虽沉寂多年,但也是陪栎凰帝刀山火海过来的,盛宠,民心,朝堂,军权,只要天凰公主有本事,都能轻而易举握在手中。”
“皇兄,怎么样她也不过是个女子。”
“凌尘,那般丰神俊朗宛如天神的人物,他的孩子岂会是凡俗之辈,且看吧。”
沐凌霄收到消息的同时,风泽晗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对沐凌霄而言,这个算是个不坏的消息,可以观望发展以图后策,但对风泽晗来说,这算不得好。
他知道当年风萱萱加入皇室,翎风皇室算是把祖姑婆风慈给得罪了。在翎风他的父皇看来,风慈是两国联姻出来的公主,风萱萱则是国内权贵家族宁家和皇族结合根正苗红的公主,所以他支持风萱萱上位,变相损害了风慈的既定地位。
他的母亲正是出自宁家,风萱萱失势对他没有半分好处。风慈得势,只怕对翎风也没多少感念之心。
他起身往门外走去,“走,我们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顺便去探探这位天凰公主的庐山真面目。”
到了翊坤宫中,风萱萱正一脸不忿的与儿子女儿商量对策,一看风泽晗来了马上迎上前。“锡之,你来的正好。”
“姑母,阿庭表弟,弗夭表妹。”风泽晗因母家关系,与风萱萱来往颇多。“姑母可见过天凰公主?”
风萱萱蹙眉怒声说道,“陛下就像守着什么宝贝,别说见面了,风声都没听说过,一下子就明发谕旨。”
对这件事严重不满的,还有独宠多年的厉弗夭,“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孩子,又是天字辈,又是国号,真是老糊涂。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福气承受那么大的恩典,可别夭折了才好。”
“弗夭表妹慎言。”
厉弗夭知道自己母亲要把自己嫁给风泽晗,这时候见风泽晗不帮腔还说什么慎言,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他。
厉烨庭自幼由太傅教导,比母亲妹妹理智些,“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对这位新上位的天凰公主都了解不多。不过,父皇和皇后虽然刻意掩盖痕迹,但是太医院频繁出入奚府还是漏了些消息。这位侄女应该是体弱多病,甚至可能命不久矣。
风萱萱和厉弗夭一听,惊喜挂在了脸上。厉弗夭欣喜若狂的说,“哎,我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个病秧子。我们那个大哥,二十出头就亡故,原来是一家子短命鬼。”
风泽晗沉着脸没说话,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风萱萱已经恢复了优雅姿态,她拿剪刀剪去身旁百合花的旁枝,“按祖宗规矩,皇族子弟都要去太庙上玉蝶。恰逢万佛节临近,今年又是大年,陛下肯定要去天禅寺上香。再怎么藏在深闺,过两天也得出来。”她转头看向风泽晗,“锡之,过几天出行我和陛下说让你一起,要是个不聪明的,咱们收为己用最好。毕竟挟着这个傀儡,那些脑子拎不清的武将就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