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彪本就心急如焚,又因为何队的死伤心不已,看到司机老瞅他,骂了句:“劳资又没偷你家的人,看什么看,看了没**。”
得嘞,碰了个脑子不好的主。
昏暗的路灯下,一栋灰色水泥大楼竖立在这片荒野中。
施工到一半的建筑被遗弃,成为了另一群人的安全营。
楼内没有一点灯光,周边只有风吹动野草的簌簌声。
乌苏泰—逐邪跟何队来过这里,所以知道他们的规矩。
朝北方鞠躬三下。这是他们定下的暗号,是为防止鼠怪发现大楼里生活的人类。
大楼里有专门放哨的人用望远镜观察周围,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撤离。
乌苏泰—逐邪放下昏迷的蒋生,僵直的身体朝北方鞠躬三下。
很快,在靠近大楼的方向,一盏橘色的灯光向他们走来。
是一个年纪偏大的男人,留着络腮胡。他见过何队带乌苏泰—逐邪来过大楼,所以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反倒是看到地上满身血的蒋生,惊愕的问道:“这位是?”
“何队长的朋友。”
“哦。”,络腮胡子男子点点头,又问:“何队长今天怎么没来?”
乌苏泰—逐邪垂下眼,犹豫了一下,回道:“死了。”,他一直都不太擅长如何委婉的表达一件事情。
络腮胡子男子怔了几秒,眼里的悲痛一闪而过:“这大概是今天最坏的消息了。”
乌苏泰—逐邪天生木讷,无法与其他人的感情共鸣,何队的死的确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但是他还没有理解悲伤的含义。
络腮胡男子见他不说话,故作轻松的一笑:“小兄弟,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脖子。”
乌苏泰—逐邪低头让他检查。
确认他的后颈没有细孔后,络腮胡子拿着手电筒转身带他进楼。
“没有傀儡人跟着你吧?”
“没有。”,乌苏泰—逐邪重新扛起蒋生。
络腮胡男子领他走过挂满妇女小孩衣服的水泥大堂,将他带到一间简陋的病房。
没有任何装饰的水泥顶上挂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铺在床上的白被单已经泛黄,房间内萦绕着廉价消毒水的味道。
乌苏泰—逐邪把蒋生放在床上。
络腮胡男子把他们送到地点,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一名穿着白色吊带的短发女子走了进来。
她走到床边检查完蒋生身上的伤势,从旁边的柜子里端出一盘消过毒的医用物品,又从角楼里的冰柜拿出一包血袋给他挂上。
短发女子至始至终没有和乌苏泰—逐邪说一句话,一直专心给蒋生治疗。
乌苏泰—逐邪盘腿坐在地上,把剑放到膝盖位置,闭眼凝神。
接着文彪蹿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直奔蒋生的病床,却被旁边的短发女医师扫了一巴掌:“不要吵到病人。”
文彪捂着被打的那边脸,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敢还嘴,更加不敢还手。毕竟这姑奶奶是给他老大治病的人。
不过这女的也忒泼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