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竹如一阵风一般出现在赵燕兰面前,翻墙翻窗出现在赵燕兰的闺房。
还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采花贼,本想一掌将来人给拍死,发现是自己夫君后,及时收了手,促局不安地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说些什么话。
“对,对不起。”凝视良久,只憋了出这三字。
孟青竹面上瞧不出喜怒,声音晦涩:“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告诉我你是雪雁楼的杀手,你是来杀我的,告诉我已经怀了孩子,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难处应该一起面对。”
“对不起,对不起。”赵燕兰声泪俱下,她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还能活下来。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孟青竹将她搂入怀里。
如果他能多了解一点自己的妻子,就不会有这些误会,想必燕兰这些年为了摆脱雪雁楼吃了不少苦。
赵燕兰泪珠涟涟,道:“我当年哪里想到,本该杀了你,却喜欢上你,既然对你你下不了手,那就只能对雪雁楼出手。”
“我怕我有去无回,便没告诉你,若你因此记恨我,那也不错。”
“那五年前,那个时候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你吃醋了。”
“我没……没有,对,我吃醋了,你我成亲后,你都没喊过我夫君,却在那日当着我的面喊他夫君!”那日的场景他记得可清楚了,要不是他重伤未愈,连走路都不便,早就一剑刺过去了。
“他和我一样想对抗雪雁楼,没想到你会追上,便与他演了场戏。”
她筹划多年,总算让雪雁楼从这世上消失,只可惜没能挽救孟家的悲剧,孟家被仇家灭族,只有孟青竹一人逃出。
“这些年,你不仅要寻我,还要给家人报仇,想来也不容易。”
“亲手报了仇,现在你我心结已解,人生无憾,若不是苏姑娘前来朝我说出你的事,我至今都在埋怨你。”孟青竹为此感到庆幸。
如果没有第三者的介入,他们两会一直僵持下去,放不下又逃不开。
他若不前来,按照燕兰的性格,也不会到他面前说这些,她做了就做了,却不爱说。
他信她爱她,却又想要个说法。
“苏晚晚,她朝你说什么了?”赵燕兰问道。
“不是你让她来的吗?”说着他想起了苏晚晚当时说的话,说是有事相求。
“她来找我,我拒绝她了,也没将我们的事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的?”赵燕兰疑惑不已。
听完燕兰的话,孟青竹也懵了,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燕兰告诉苏晚晚的。
是他想错了。
这会儿,苏晚晚已经拖着发酒疯的临雨回了灵泉宫。
夜幕降临,临雨趴在榻上,双眼迷瞪地望着她:“你唱歌挺好听的,为什么上次会引来禁军。”
苏晚晚抚摸着身前的箜篌,道:“我那时是瞎唱的,这次是你要听,我还不得认真点。”
“晚晚你真好。”临雨还没有完全清醒,脸颊微红,憨态十足。
“刚才的歌叫什么,我也要学。”
“你不是要学武吗,学武比较重要,你现在才开窍境,距离成为武师还有两个境界,你要加倍努力才能追上于若白的步伐。”苏晚晚说着毫无希望的鼓励的话。
武功境界越到后面就越难晋级,于若白已经是武宗了,临雨想追上他根本没可能,除非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