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御天联手赫连霸,二人齐齐朝着谷虚攻去,谷虚扫了一眼围在外间的分身魔影,随即收回目光,看着袭来的威龙神掌和犀利剑气,身形不动,挥袖一扫,一团青色罡风骤然出现,劲风席卷而去,那威龙掌气与剑气顿被吸纳进去,就在掌气剑气消失一刹那,突然赫连霸动了,十数道魔影齐齐出手,一道道分心掌力形如猛虎咆哮,生吼一声,携带厉风朝着谷虚打去。
赫连霸这时机把握的也是很好,若是剑尊这样的好手,猝不及防下,很可能能便会落入因为此掌的突袭落入下风,但是面前的对手却是远超他的想象,那十余道分心掌力疾射而至,但是却见在临近三尺之外的地方凝滞,赫连霸见状顿时脸色陡变,身影一晃,急忙离开原地,而就在他挪移不过半个呼吸,那凝滞的分心掌力全数返还,分身魔影皆被打散,气机牵引下,赫连霸也是闷哼一声,要不是见机快,他就不是轻伤这般了。
官御天见赫连霸受挫,眼中厉芒一闪,手中软剑幽光一闪,如一条毒舌咬向谷虚,同时左手赤光骤现,奋力打出,数十只血骷髅凄厉声响回荡,飞快飘向四方,一股阴森诡谲之气登时充斥整座炼剑池。
另外几处战场顿时也被影响,死心师太正操控七绝琴压制住傅啸与长阳子,就在准备一招毙敌之时,突感一股异力袭来,转生一看,却见一股血霾飞快地朝着自己这边弥漫,眨眼之间已是不足四尺,察觉其中的阴寒血煞之力,死心师太不觉脸色一变,望向官御天的方向,心中不由疑惑,官御天修炼的一向是浩正阳刚的武学,什么时候学的这种歹毒的邪法。
从这邪法的情况来看,死在官御天手上的亡灵不在少数,要是在任由它肆虐,那些低辈弟子都会成为血食,想到这里,死心师太愤怒不已,素手急弹,一道道刚劲音波向外扩散,不断与那血霾对抗,而这里一分神,长阳子与傅啸那里则是压力大减,二人同样看到那血霾,对视一眼后,二人眼神交汇,随即再是朝着死心师太攻去,此回长阳子主攻,一把银丝拂尘挥洒自如,团团罡风不断扫向死心师太,而傅啸则是接连打出数十道暗器,攻向死心师太周身要害。
死心师太一边抵挡化消,血霾,一边分出精力对抗二人攻袭,不过片刻功夫,头顶便白漆气蒸腾,脸色也是变得潮红,显眼体内真气已是耗损严重,长阳子和傅啸见状,脸上一喜,拂尘长剑再是攻去,叮咚一声,长阳子的拂尘终于打在了七绝琴上,但是琴弦之上的浑厚真理力也是震得他气血翻涌,噔噔噔连退数步,那银丝拂尘也掉了许多银丝,稀疏了不少。
而
死心师太一琴竖起,真力喷涌震退长阳子,而就在这时,傅啸的珠玉剑也是到了,剑光一闪,呲的一声,长剑削断一根琴弦,死心师太眼神一厉,七弦琴旋转,素手拉住断裂的琴弦,向前一掷,叮的一声,琴弦直接穿透珠玉剑的剑身,去势不减,直奔傅啸面门而去。
傅啸见到珠玉剑被破,心中陡然一震,看着疾射而来的琴弦,来不及细想,手腕急转,剑身绕旋,直接将琴弦缠绕,用力一扯,那琴弦登时绷直,死心师太冷哼一声,素手一拨,绷直的琴弦微微一震,一股刚劲顺着琴弦传到珠玉剑上。
咔嚓几声轻响,傅啸只感手上一轻,那珠玉剑竟是被琴弦绞成数截,叮当作响落在地上,手里仅剩下不到四寸的剑身。
“不好。”
傅啸脸色一变,挥袖一扫,地上的残刃被卷上半空,用手中残剑一一分拨出去,当做暗器疾射向死心师太,与此同时,平复气血的长阳子再是攻了上来,手中拂尘宛如扫帚一般,劈头盖脸的罩向死心师太,呼呼劲风让死心师太也是脸色凝重,急忙抽身而退,素手一切,那琴弦登时断裂,身影飘动之际,却不防被压制的血霾再是涌了上来,眨眼之间已是将死心师太吞没进去,傅啸的残刃冲入其中,眨眼不见踪影,而长阳子也是猝不及防,手中拂尘沾染了血霾,急忙收回却是为时已晚,天蚕丝所炼的银丝拂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随后再是变成一团黑乎乎残渣,被风一吹,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玉柄,看上去十分滑稽。
“快撤,去拿凌霜剑!”
傅啸反应飞快,见死心师太被困在血霾之中,朝着四周一望,却见官御天与赫连霸对付谷虚,皇甫长恨一人独对任千行与木松子,赵谦此刻正被四大剑使围攻,而南窟二鬼正在与燕藏锋交手。
一时之间,除了还在疗伤的剑尊以及昏迷的剑雄之外,其余之人皆是被拖住,傅啸这么一喊,长阳子顿时运起轻功离去,傅啸再是看了一眼那血霾,不再迟疑,直奔那五彩气罩而去,二人脚步疾速,不过一会便来到了那气罩之前,看着漂浮在空的八面兽形玉牌,傅啸以残剑斩出一道犀利剑光,但是那剑光落在气罩之上,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傅啸疑惑之际,长阳子脸色一变,伸手拉住傅啸,立刻从原地离开。
而就在二人离开之后,一道犀利剑光从气罩之内疾射出来,将那青石板射出一个小洞,丝丝剑气缠绕不去。
“这究竟是什么阵法!”
傅啸心中惊骇,要不是长阳子拉自己一把,这剑气足以让他重伤,这返送攻力的阵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知道,这阵法十分古怪,不要轻易去攻击。”
长阳子握紧手中的玉柄,脸色十分凝重,透过气罩看向内里的凌霜剑,眼中贪婪几乎遮掩不住。
“此阵乃是谷虚从一门叫奇兽化空阵演化而来,任何攻击落在上面只要不超过阵法上限,便可吞纳外力,甚至还能以气机牵引吞吸我等真气,增添阵法威力。”
就在傅啸二人观摩阵法,思索破阵之法的时候,了如神身影落在二人面前,长阳子见他出现,瞳孔微缩,正自戒备之时,听到了如神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了如神,此阵你可能破解?”
一旁的傅啸闻言也是将目光看了过来。
了如神闻言则是沉吟道:“此阵虽是与奇兽化空阵略有不同,但是毕竟是从它身上演化而来,道理是想通的,但是破解此阵需要不小的代价,而且还有性命之忧。”
长阳子闻言则是道:“破阵之法为何。”
现在他们最缺的便是时间,尽早破开阵法才是要紧,些许代价还是能够承受的。
“需得以血祭之法污染着八面玉牌,然后再专攻一面,如此便可破去此阵,但是血祭之法代价十分沉重,被血祭之人将会承受巨大痛苦,不过若是能在三刻之内污染了玉牌,或可保住一条命。”
了如神说完之后,长阳子沉默不语,傅啸则是眼神微闪,走上前来,看向了如神道:“了如神,这个方法是你提出来的,想必你已是准备好了。”
“呵,血祭之人不正好有个现成的么。”了如神伸手指着远处昏迷的剑雄。
长阳子二人顺着方向看去,二人皆是面色陡变,转睛回来,长阳子目光不善的看着了如神,沉声道:“了如神,此子不能当做血祭之人,否则剑尊不会善罢甘休。”
傅啸倒是若有所思,现在他们已经与铸剑城撕破脸皮,要是不趁机斩草除根,那才是大大的不妥。
“长阳真人,了如神倒是说的不错,反正咱们已经与铸剑城对上,杀死了不少弟子,再多一个剑雄也算不得什么,只要拿到凌霜剑,剑尊还用得着畏惧么。”
傅啸一语说完,长阳子沉吟半晌,最后叹息一声,随后对着傅啸与了如神点了点头,算是赞同。
“就有劳二位为我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