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过来拍拍全旭的肩膀,“你是骑将,步战输给他,不丢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常遇春的眼中,满是凝重。
一刀分胜负,一刀见生死。
这个徐寿辉的手下,不简单。
而且他还没使全力,这样的对手,罕见!
“刀来!”
常遇春再次伸手,脸上没有了笑意。
只有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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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朱五的议事厅中,关先生正在慷慨激昂。
外面忽然传来两声不可,李善长和席应真并肩而来。
“关先生,是想我定远军,为你们北方红巾做嫁衣吗?”
“你这人不厚道,认准了我们总管心软!”
李善长,席应真进来就夹枪带棒,毫不客气。
关先生却毫不生气,只是笑笑,眼光看向朱五。
“这二位是我的心腹。这位是定远的文官之首李善长,这位席道长于我亦师亦友。”
朱五笑着介绍。
几人见礼之后,李善长先开口道,“我定远军根基在南不在被,无论是山东还是辽东,都是舍近求远。”
“说通俗点,丢了麻花捡狗屎。”席应真还是一点不客气。
这下,关先生脸上真有些挂不住了。
“再者,山东辽东都是蒙古皇帝的心头肉,塞外兵马朝发夕至。占的了一时,占得了一世吗?
届时朝廷反应过来,现在看来是出其不意,到时候就是退无可退。
关先生北伐之志,在下佩服。但就事论事,难。
我定远有今天的基业不易~~~”
“老李,你甭废话了!”
李善长文绉绉的说一堆,读书人总是话里有话,说的含蓄又带着玄机。
席应真不耐烦了,开口说道,”关先生,若是别的事,咱们能帮必帮,都是反元的豪杰,本就是一家人。但是这事,休要再提,我们不掺和!”
这回,关先生脸色真变了,恼怒尴尬。
“偏师,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但是朝廷回过头来调集大军,偏师往哪里逃?
定远军的前面是江南的花花世界,放着江南的鱼米之乡不取,去辽东喝东北风?
疯啦?
山东靠着大都,只要鞑子皇帝没傻到家,会放任不管?到时候,打你们刘大帅的官军,马上就掉头过来了。
还有辽东,几百年来,那里一直是胡人的心头肉,看的比老家还重。
我们一群外乡人,打的下来,守得住吗?
夏天还好,冬天呢?
你去过辽东吗?
那是能冻死人的!”
席应真丝毫不客气,也丝毫没给关先生留脸面。
朱五不免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客,况且关先生这人还挺好。
不过,看着李善长和席应真,护家的模样,心里的尴尬变成庆幸。
刚才听关先生的豪言壮语颇为意动,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这俩人生怕自己吃亏,上来就一通怼。
“不得无礼!”
朱五假模假式的说了一句。
又对关先生说道,“关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人,备酒宴给关先生接风。”
关先生见状,无奈的叹气。
天下除了刘福通徐寿辉之外,朱五兵马最强,又最富。
他若是答应了北伐,反元大业何愁不成。
“还是目光短浅!”
关先生心里暗叹,天下义军各自为战,若是联合起来早把胡人敢出中原。
说到底,他们还是舍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
“关先生,这边请!”
李善长变了一幅模样,笑呵呵的请关先生赴宴。
朱五也跟上,可是被席应真拉住一衣服。
“听说徐寿辉也派人来?”
朱五看看关先生的背影,回头道,“来了俩人,一个陈友谅,一个张定边!”
“杀了!”
席应真忽然满脸杀气,咬牙切齿,“小五,听老道的,杀了他们!”
“你最近的杀性有点大!”
朱五笑道,“两个无名小卒,杀了干啥?”
“谁说是无名小卒?”
席应真跺脚道,“那张定边是徐寿辉军中有名的战将,有万夫之勇。陈友谅虽说声名不显,但是坐镇黄州,也是个元帅。
你将来要往江西去,第一个对上的就是他。
与其将来费事,不如现在杀了!”
说真的,朱五还没见过老道有如此急切的模样。
“人家来拜年的,这么杀了不太好吧!”
朱五想想,“再说杀了他俩只会和徐寿辉结仇,杀他了他们,将来咱们沿江而上,也有别人挡路~~”
“你信我一回,杀了!”
席应真急道,“小五,老道可从没求过你啥!”
“这~~”
朱五苦笑下,压低声音,“那也不能在这杀。这样吧,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派一队兵马在路上埋伏~~~”
席应真笑了,“你小子想的周全,就这么办!”说着,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派常遇春去,射死他们!”
正说着,朱玉跑过来。
“爹,徐寿辉的使者叫张定边打,在校场和常伯伯打起来了,比试刀法!”
朱五和席应真对视一眼,邪了,说谁谁就来!
“谁赢了?”席应真忙问道。
“不分胜负。”朱玉说道,“两人的刀都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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