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边，乔雯娜苦笑着。

看来她这烧真的很高，她竟然站在这儿看自己喜欢的男生认真照顾别的女生。

原以为秦昱辞的眼里心里只有学习，其实不过是没遇到能被他放进心里的人罢了。

眼下遇见，他也可以温柔似水。

替宋妧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知道她怕黑，特意留了一盏台灯。

离开时，轻手轻脚，关门的时候特别小心。

“有事？”

还真是区别对待，这声音也太冷了。

乔雯娜在心里自嘲一笑，“我们能谈谈吗？”

大雨还在继续。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夜风夹杂着雨珠拍打在脸上。

秦昱辞瞥了一眼病中的乔雯娜，什么也没说，是她提议要来这儿，他尊重就行。

揣在兜里的两只手情不自禁收拢，乔雯娜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一抹微笑，“网上的评论，你看了吗？”

怎么说是别人的自由，他管不着。

他能做的，唯有做好自己，和保护好他心里的人。

秦昱辞望着漆黑的夜色，“人这辈子，如果按照别人的意思而活，会很累。”

乔雯娜闭了闭眼，“秦会长这是铁了心要和宋同学在一起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她到白首。”

好温柔……

的致命一击。

乔雯娜盯着漆黑的远方，“我想知道秦会长为什么非宋同学不可。”

这个念头好像是在他搬离晋城的那一天产生的。

那天在车上，他想了很多……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她吗……她会不会忘记自己……

“她是我多年以来的心之所念。”

秦昱辞轻轻呼出一口气，清隽的眉眼悄然温柔了起来。

在他回答之前，她在脑海里假设了很多，如果他的理由不足以打动她，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不曾想，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困在了败境之中。

乔雯娜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湿润，“秦会长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你，但我也不会祝福你们。”

不想再看那张让她平时朝思暮想的脸，毫不留恋地转身进了屋。

……

女儿不见了一整晚，从酒局回来的父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两个人向往常一样起了床，吃了早饭，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楼上女儿的房间，才出发去公司。

停在乔家附近的一辆出租车里，坐着宋妧和乔雯娜。

乔雯娜眼睛红肿得不像话，但还是很用力地盯着那两辆车离开的方向。

为什么他们连自己女儿不在家都发现不了？

十指用力到发白，指甲在不知不觉间掐进了肉里。

“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让你送我回来，已经是挑战秦会长底线，你要是不赶快回去，秦会长怕是恨不能杀了我。”

笑着把话说完，乔雯娜拜托司机师傅把人送回沈家老宅。

“如果没死的话，记得给我发条消息。”

前半句话要是放在平时，她绝对怼回去。

但现在，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谁料，站在车外的乔雯娜一脸嫌弃，“宋妧你怎么这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