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咂咂嘴,觉得给众人解释清楚这个,还真挺难的:“怎么说呢,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我光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么说吧……是有家这个概念下产出的食物,我才会对其产生兴趣。”
饶是苏灿阅历丰厚,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众人解释清楚,在家里产出的食物,被赋予了家这个概念。
也许你会问,家里做的和外面买的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是吃的吗?甚至外面买的更加精致啊。
那皇宫和你家八十多平米的房子还都是房子呢,你认为哪个是家?
对于苏灿这种层级的存在来说,就是这么看待问题的。
皇宫再大再豪华,但是里面的人整天憋着弄死别人,压根就不是一家人,如何能被成为家?
你八十平米的房子再小再破旧,但是里面生活着你爸你妈还有你,你们彼此关心,互相照拂,也会会有吵架拌嘴,但是你们就是一家人,那这里就是家。
同样的道理,家里做饭,是为了让家人吃饱,那家里做出来的饭,才能被叫做一顿饭。
外面买的东西,人家做这些东西,只关心能不能换走你的金钱,并不在乎你吃没吃饱,那么这就只能被叫做食物。
抽象吧?觉得没啥区别吧。
但这就是苏灿这种层级的存在看待事物的方式,苏灿贪恋美食,不是贪恋味道,而是贪恋一顿饭中,那种家的概念所带来的信息,那才是对苏灿来说无上的享受。
你说苏灿为什么不请个人给自己做饭?
是,苏灿有这能力,全世界最顶级的厨师,如果苏灿想,得排着队给苏灿奉上美食,但归根结底,也没有家这个概念存在,与其去吃那些没有意义的食物,苏灿不如不吃。
否则苏灿还真的靠凡间食物维生呢?想啥呢,真神的存在既是真理,根本不需要维生,吃东西压根只是个爱好。
这里面的弯弯绕,凡人是无法理解的,苏灿只能尽可能挑着大家能听懂的部分说,最后还是妹妹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句:“灿哥的意思是,把我们完全当成家人了。”
苏灿微微一笑,摸了摸子枫带着帽子的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一句话,给何黄二老感动的,黄垒竖起大拇指:“你看看,不愧是当爹的,这说话就是油腻的不行。”
何炯立刻拿着卫生纸丢向黄垒:“你把我的感动赶紧还给我!”
苏灿也是翻着白眼:“就不爱跟这种货聊天,好不容易流露点真情实感,硬生生憋没了。”
一桌子人都是笑的不行。
“诶,子枫,你怎么不吃土豆丝啊,这家的土豆丝挺好吃的。”何炯注意到,子枫对离自己最近的土豆丝完全没有碰过,全程都在吃别的菜。
子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彭彭出声替她解释了一下:“她不爱吃土豆,我们当时拍戏的时候,吃盒饭里面有土豆,她就全塞给我了。”
黄垒也和子枫一起拍过戏,也是出面证明:“确实,当时拍小别离的时候就是,这孩子看到土豆都是躲着走,因为我们戏里有很多吃饭的场景,其实也就是趁着拍戏,真的吃一顿饭,有的时候是我做,有的时候是提前准备好的,然后第一次我们拍吃饭的戏的时候,提前准备好了一桌子菜,上面有盘土豆丝。
子枫当时反应也是绝了,一脸嫌弃,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不知道的还以为桌子上有毒药呢,海清当时不知道这事,我们拍戏,海清演子枫的妈妈,妈妈给孩子夹菜这画面肯定得有啊,然后海清就一边念台词,一边给子枫碗里夹土豆丝,最后那场戏拍完,我们就开始吃,这孩子有礼貌啊,长辈给她夹得菜,她也不好意思说不吃,也不敢挑出来,就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最后差点没哭出来。”
回忆着当年的趣事,众人都笑得不行,子枫自己听着当时的糗事,也是不好意思的紧,笑的两个眼睛月牙一般弯弯的。
一顿饭终了,苏灿买了单,老板很客气:“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们了,别忙着拒绝,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们得跟我拍个合照,让我挂在店里,怎么样。”
黄垒笑着:“这老板啊,是真的有商业头脑,行,可以。”
也不是什么大事,众人当然没有啥反对意见,于是便纷纷同意了拍照的事。
伴随着相机拍摄的咔嚓声,蘑菇屋一众人第一次外出就餐的影像便定格在了照片之上,挂在这家不知名的店中,向后来人诉说着,曾经,有这么一些人,来这里有说有笑的用了一次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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