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柳哲看着船尖迎风破浪、浩浩荡荡,心中升腾起无限感慨。海防、海军,烙印在古老民族灵魂里的情怀,郁结百年才实现。
还是历尽艰辛、克服重重阻碍,二手的航空母舰!
还要这个民族付出几多艰辛、几多代价、几多鲜血!
是怎么样一步一个血脚印才走到那个扬眉吐气、挺直腰改那。
待老子收拾了北边契丹和西夏这个两个猖狂的子,第一步就是南下组建海军,图霸海疆,布国威于万里波涛!
等着,柳逸尘终会有那么一!
详尽地收集第一手水文资料之后,柳哲觉得,情况要比自己想的好太多。
江南水量充沛、河道纵横,淮水、长江,畅通无阻,没有断航的水路。仅仅是疏通河道,拓宽河道,工程量瞬间就了很多。
“老师,你看,江对岸已经人头攒动,江南的官员来迎接了。”赵构踮起脚尖,手打凉棚透过水气蒙蒙的江面,极目远眺。
“我们已经到了杭州的地界了?”柳哲惊讶于水路的便捷快速,难怪有诗人言千里江陵一日还。这刚刚没走几日。
“钱塘江。快到西湖了。”赵构久闻西湖之景,水光潋滟,接莲叶,是如梦如幻的人间堂。
柳哲狠狠地在赵构额头上点了一下:“我们下江南,是来干正事的,收起你的玩票兴致。”
不走正路,以后杭州就是你赵构的临安,一安就安百余年。北望江山,望洋兴叹,直至崖山兵败,再无华夏!
千古遗恨啊!
“恭迎康王殿下!”
“恭迎康王殿下!”
岸边一票官员,齐声问好,跪拜迎接。
赵构换上亲王的黑色蛟龙蟒袍,弃船上岸:“诸位大人免礼。哪一位是朱缅朱供奉?”
柳哲跟在赵构身后,名义上来,赵构才是本次下江南的钦差大臣。
群臣皆起:“谢康王殿下。”
旁边一位青年官员,身穿朱红色袍服,气质儒雅,神情坚毅,出班跪在赵构面前,朗声如玉:“下官苏杭应奉局主官,朱缅,见过康王殿下!”
原来,兴起花石纲的万恶的朱缅居然是位玉树临风、气质高雅的儒官,真想不到他的心能黑到逼迫江南百姓造反的地步。
海水不可斗量,瘪人不可貌相!
“朱供奉请起。来杭之前,父皇特意嘱咐本王,花石纲的事情,要多向朱供奉请教。朱供奉可是花石纲的始创之人!”赵构给足了朱缅面子。
“下官受宠若惊,都是皇上的错爱。谢过康王殿下。”朱缅再次叩头,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康王殿下,下官在应奉局略备薄宴,为康王殿下接风洗尘。”
朱缅弯腰低眉,侧目时正好跟柳哲锐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