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孔愈弃轿骑马,带领数百儒生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直奔汴京城郊张家湾而去!
儒生分成两队,绵延几十米,从国子监出发,孔愈高头大马、老骥伏枥,越发显得气势恢宏,风华不减。
引起汴京百姓侧目而视。
大宋立国已来,国子监是大宋最高学府,从没发生过如此壮观的聚集,似有大事发生。
“怎么回事,那不是国子监的儒生吗?”
“平时一个个温文儒雅,今天个个横眉怒目!”
“骑马领头的正国子监祭酒孔愈孔老夫子!听说六十了,今天亲自骑马上阵,究竟为了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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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好奇的目光都要实质化,等儒生们跑出去很远还在驻足遥望。
柳哲正在准备听张小云讲课。毕竟第一次,需要多做准备,以免疏漏。
屋外人声鼎沸、骂声一片。
赵构紧紧攥着抄写一半的教科书,一步窜进大讲堂,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如纸:“老.......老师,大事不好,国子监祭酒孔愈带着数百儒生前来砸场子了!”
柳哲满头的问号!?
张家湾一直平平安安,只是跟三巨头有过节,从没有招惹过国子监。
打上门!?从何说起啊!
柳哲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刺刀顶在鼻尖,亦不会退缩。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柳哲大踏步地走出教室,一路小跑地走向张家湾的入口。
远远地,看着张家湾天下第一湾的牌楼之下,两波人对质着。
这边是张老四带着人阻止他们进张家湾。那边,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老者,正厉颜戾色地训斥,非要硬闯!
“你一个小小的草民,也敢阻拦我堂堂大宋国子监祭酒!本大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歪歪嘴,就能让你小小张家湾灰飞烟灭!”孔愈没想到,区区村野匹夫竟然有胆阻拦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高声呵斥!
张老四正要上前勒住马匹的缰绳,肩膀被一股巨力钳住一般,动弹不得。
张老四眉目立起,回头要申斥,却见来人,把自己给噎住:“东.......东家!”
“老四,我都听到了,退后,不得鲁莽!”柳哲含笑地把张老四挡在身后,站立笔直,拢袖、弯腰、拱手施礼:“在下一介秀才柳哲柳逸尘,不知何事令国子监祭酒孔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孔愈板起脸,勒紧缰绳,冷目而视。见一翩翩佳公子,清逸俊秀,目若朗星,麻布衣衫难掩其逼人的才气,外界传言柳哲柳逸尘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高人更高,不是空穴来风。
非我我族类,其心必异。源自儒家,却要颠覆儒家。才更高,威胁更大!今日来得正是时候。
将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孔愈向后扬手,秦桧赶紧把教科书递过去。摇摇手上的教科书,孔愈神色锐利、口气不善:“此书是你所著?”
靠!赵构都要蹦过去把孔愈扯下马来痛扁一顿,为老不尊,敢行鼠盗狗偷之事!
柳哲有些不明白,伸手要去接:“正是晚辈所著。”
孔愈把手再扬,高高抬起,然后狠狠地把教科书甩在柳哲脚下,疾声大呼:“竖子!欲颠覆我儒家学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