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了?”柳哲学着西门老太爷急促的口气反问,巴不得这老货一口老血喷出来,彻底去西天见我佛如来。
西门老太爷正在失意落败中,有西门庆这样一个好孙子献馊主意,能不被顺利撂倒嘛!
不过,令柳哲惊奇的是,西门老太爷仿佛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虚弱,但就是吊着一口气。
而且,这老货没吐血,脸色从惨白渐渐恢复了正常。
卧槽,见鬼了,还能回血。
柳哲都以为要见BOSS了。
“哈哈哈~,黄口小儿。非要逼着老夫出杀手锏。黄总捕,请您现身吧!”西门老太爷中气十足,一副势要和柳哲掐个高低的模样。
此话一出,从远处走来一个腰佩官刀的魁梧汉子,身量只比武松差那么一星半点儿。
“老家伙,光天化日,你莫想暗杀老子不成!”柳哲也提高警惕,性命攸关的时刻,才没功夫管那些繁文缛节,直接破口而出。
“唔~,肤浅!太小看老夫了。这位是阳谷县的黄总捕,官家的人。”
西门老太爷被柳哲的粗俗气得脸色发绿,重新给柳哲介绍一遍。
难怪看起来眼熟,柳哲仔细地盯着黄总捕看,该是去知县衙门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不知道黄总捕来张家湾,可是有公务在身啊!”柳哲故意拿话点黄总捕。这货一副家丁打扮,多半是在掩人耳目,不想过多地暴露身份。
黄总捕是阳谷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番更是奉了知县相公暗中授意,前来张家湾逼服柳哲。
早就听说柳哲少年风华、桀骜不驯,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但黄总捕能坐上阳谷县第二的位置,摸爬滚打,自然也是千百孔的玲珑心,哪里会被柳哲一句话吓倒。
跨着腰刀,黄总捕语气不偏不倚:“柳公子,不知道你张家湾人人手拿铁锨、锄头,是想闹事吗?”
柳哲慧眼如炬,黄总捕绝逼被西门老太爷收买了。老子都被别人打上门来了,还在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地给老子扣屎盆子。
岂有此理。
柳哲想抽他丫的。
忍住,冲动是魔鬼。这货有刀,关键是他的官家身份。
柳哲只好依靠自己舌辩群儒、口若悬河的才华来以理服人:
“黄总捕,这里是张家湾。我们是张家湾的佃户。张家湾的人站在张家湾的地盘上,怎么能说是想闹事呢?”
柳哲穷追猛打,丝毫不留任何咸鱼翻身的机会给对面,反手一指,满腔悲愤:
“西门老太爷,带人堵在张家湾的门口。就是一头猪,也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目的。何况黄~总捕。”
柳哲故意在“黄”字上加重语气,斜眼笑着看向西门老太爷和黄总捕。
饶是黄总捕定力惊人,此时面对柳哲的尖牙利齿,也力有不逮。
这小子还真是个秀才,一语双关,把自己和西门老太爷一齐暗骂了。还找不到他的错。
黄总捕握了握手中的刀把,手心冷汗直流。讲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才对。
今天老子本来就是要干不讲理的事,还跟柳哲费什么口舌,索性直接把事情挑明白。
想到这儿,黄总捕看看西门老太爷,两人目光对视,达成共识。挺挺胸,黄总捕开始打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