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孟渐晚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非常淡定从容地捡起内裤,塞到宋遇怀里。
宋遇:“”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捡起我的内裤?
宋遇此刻心跳如擂鼓,他平时在孟渐晚面前没形象也就算了,追女生不就得放下架子吗?但是在长辈面前,他向来是优雅绅士、进退有度,被人看到这样一幕简直让他形象崩塌了个彻底!
孟渐晚嘎嘣嘎嘣嚼碎嘴里的糖,看着宋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宋遇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一双眼不知道往哪里看,整个人呆呆的,像只提线木偶。
孟渐晚接过梅思琇手里的碗,拿筷子拌了拌快坨成一团的面:“没有就走吧,不留你吃饭了。”
宋遇稍稍找回一丝神智,朝梅思琇点了点头,克制着翻涌而出的尴尬情绪,说:“阿姨,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
孟渐晚吃了一口面,挑起眼梢瞥他,你还敢来拜访?
梅思琇拂了拂耳边的发丝,指着楼下说:“我送送你吧。”
“不用,外面风大,阿姨还是待在屋子里吧。”宋遇扶了下眼镜,感觉自己再不走,额头都要出汗了。
梅思琇便没有坚持,笑着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阿姨再见。”
宋遇抱着衣服,如同抱着一块烫手山芋,脚步飞快地下楼,走到倒数第三个阶梯时,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孟维夏。
孟维夏仰头看他,还没说什么,宋遇就错身离开,大步流星出了正厅。
人终于走了,孟渐晚端着汤面转身回到房间,把碗放在茶几上,随手扯了个坐垫扔在地上,坐在上面低头吃面。
梅思琇跟着她进来,站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杏眼弯弯,唇畔含着浅浅的笑,欲言又止。
孟渐晚没抬头就知道此时此刻她脸上是什么表情,边吃边说:“什么都别问,我跟宋遇不是那种关系。”
梅思琇“哦”了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个最在意的问题:“宋遇陪你回老家看奶奶了是吗?”
孟渐晚背抵着身后的沙发,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着,拿筷子搅了搅只剩下几根面的汤水:“嗯。”
梅思琇弯唇一笑。
孟渐晚万分无奈,她高举起双手,真是怕了他们这些人的联想能力,只能举白旗投降:“好吧,虽然我那天跟你说的小玉确实是宋遇,但事实上我们没有在一起,所以你和那位宋太太倒也不必高兴得太早。”
梅思琇意味深长地拖着声调“啊”了声,捧着脸颊笑说:“你的意思是,可以晚点儿高兴?”
孟渐晚:“”
梅思琇不逗她了,端起茶几上只剩了汤水的碗,看着她慢慢道:“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不管怎样,妈妈都是支持你的。”
说完,梅思琇就出了房间。
孟渐晚瘫在沙发上,摸到身侧的手机,看到宋遇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因为开了消息免打扰,手机没有响过。
宋遇:“你妈妈没有误会什么吧?”
宋遇:“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
宋遇:“我有点慌。”
孟渐晚扑哧一笑。
你慌个屁,明目张胆跑来找她的时候怎么没想那么多。
宋遇现在确实有点心慌。这跟在老家不一样,奶奶包括那些街坊邻居都以为他和孟渐晚是男女朋友关系,甚至有人以为他们是未婚夫妻,所以他偶尔做出出格的事也无伤大雅。
梅思琇不同,她知道他和孟渐晚的关系没有到那个地步。所以,他在梅思琇眼里,顶多算是“女婿预备役”,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影响她对他的看法,从而取消“预备役”的资格。
宋遇可不想被未来岳母大人扣印象分。
孟渐晚知道他内心惶恐,偏不理他,让他一个人着急去吧,正好借此长长记性。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去洗澡,不经意间注意到被自己随手丢在桌上的礼物盒,是宋遇送给她的礼物。
孟渐晚突然想起,这人前些日子不是送跑车就是送摩托车,陡然送了个小礼物盒,还真有点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孟渐晚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一条金色的细链躺在黑色绒布里。链子上的花纹精细,在灯光下流转出细碎的光,每隔一段距离缀了一条流苏,流苏下面是颗小小的钻。
手链?还是项链?
孟渐晚大失所望,宋遇可能不了解她,她不喜欢戴首饰,嫌累赘,顶多戴戴个性独特的戒指。
这么想着,她把链子从盒子里拎出来,忽然察觉到链子的长度不对,当项链戴有点长,当手链就更长了,难道是在手腕上缠几圈那种戴法?那样岂不是太凌乱了,流苏都缠到一起了。
于是,孟渐晚左手拎着链子,右手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宋遇,问他:“你送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宋遇秒回:“你终于回、我、微、信、了!”
孟渐晚:“回答我的问题。”
宋遇:“腰链,顾名思义,戴在腰间的,我是按照你的腰围找设计师定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孟渐晚:“拉黑了。”
题外话
小八:只要礼物送的好,不愁晚晚不理我。
孟姐:拉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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