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临敲了敲月芙的额头,总之也是拿她没有办法,打又打不得,骂也是不舍得,说也是说不过,就只好是放开了禁锢着月芙的手,慢慢的后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和月芙相对而坐后,就说道:“你们今日是出去了,可是我也没有闲着,在那李甲醒来之后,我给他说了她的媳妇已经是去镇子上给她的母亲挑选上好的翡翠去了。”
“啊,不应该是菱角吗?这个价钱是不一样的。”
月芙吃惊的是韩道临的那比鱼还有短暂的记忆力,明明说好了的菱角,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翡翠,这简直就是韩道临作为人的生涯里一个最大耻辱时刻。
抓住了机会的月芙就想要得意洋洋的嘲笑回去。
却不料还是被韩道林接下来的话给成功的堵住了所有想要说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的听着韩道临说话。
“我自然是知道买的是菱角,但是李甲这个人贪得无厌,若是不现放出一个饵料来我是如何将后面的话题进行的下去,所以没有听完我的话,都不要想着嘲笑我。”
仿佛是看透了月芙的心事一般,韩道临说的时候,还特意对着她笑了一笑,看着成功闭嘴的深情,心情是无来由的大好了起来,就是讲他和韩道临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是分外的流畅了起来。
果然韩道临在听说了十娘去给他的母亲买翡翠的时候,先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然后就露出了很是怀疑的神色说道:“她不是说她没有了银子,就是这一路回去的银子都是她的姐妹给凑的,怎么如今到了这个镇子上就有了银子给我的母亲买翡翠,她该不是这里也是有相好的,趁着我昨夜酒醉,如今是背着我去会她的奸夫,是不是,韩兄。”
韩道临听他这胡乱的揣测,不由得有些恶心,如此下作的胡乱的猜想自己的的枕边人,无非就是自己龌蹉,所以才要用更龌蹉的心思去猜度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而已。
对于有这样的心思的人,韩道临真的是很不想要和他多说一句话,就是和他多待一会儿,看着他的嘴脸都觉得恶心。
只是为了任务,韩道临也是不得不强压下内心的恶心,对着李甲那张被酒色摧残的有些变形浮肿的脸说道:“怎么会,十娘是一个孝顺的女子,去买翡翠也是为了讨李甲兄的母亲开心而已,怎么有了这样的好儿媳妇李甲兄还不满意吗?”
“哼!”李甲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媳妇这二字,她倒也是配不上,难道韩兄没有听说过聘则为妻奔是妾的说法吗?她一个烟花柳巷里来的女子,干的都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勾当,说起来都是有辱斯文的地步,我如何还能将她娶回了家里去,这不是成了一个活靶子给旁人嘲笑吗?”
李甲说的甚是唾沫横飞,好像这羞辱已经是他的标签,如今是如何撕扯都是扯不下来了一般。让他是浑身的不自在。
“可是当日你不也是花了大价钱给十娘赎身了,这如何又是成了有辱斯文的事情?”
韩道临是真的不懂,俗话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这男子的心是比这海底的针还要深上万分,就是韩道临都是听的不明白,所以才免不了问了一句。
“当日不过是看她长的好看,言语也是温柔,而且在那京城的地界上,人人都是想着用拥有她才算得上是有面子的事情,所以自然费尽心思也要得到了,在朋友间自然也是更有面子了,他们碰都碰不到的人儿,不也是乖乖的日日给我倒着洗脚水吗?”
韩道临听了这话差点没有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