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殇回到酒家,恰逢沈雨,“裴师姐脚伤未愈,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裴云殇笑脸相迎,“有劳师妹费心了,休养半天已感觉无碍,习武之人,多走动走动有利于恢复。”
“裴师姐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早上还一副盈盈弱弱、我见犹怜的样子,如今竟已生龙活虎,可以四处走动了。”
裴云殇刚要开口说话,谁知话锋一转,又便会那柔弱模样,“师妹说笑了,疼自然是疼的,奈何我自小便无人疼爱,这点小伤,若自己不坚强,谁又来关心我呢。”
话音刚落,胡铭博已至身侧,“裴师姐脚伤可有缓解?”
裴云殇神情哀伤,梨花带雨,“已无大碍,多谢胡兄关心。”
胡铭博关切道:“裴师姐不必难过,想来你与胡某相似,自幼便习惯一人,如今大可放心,你与我夫妇二人互相照料,定不再孤单。”
沈雨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胡铭博,毕竟这个裴云殇演的太好了,自己要是个男人估计也会觉得心疼吧,于是拉过裴云殇的手道:“师姐,以前我小不懂得顾及你的感受,如今看到你这样,我也是很难过的,谁说没人关心,以后我便关心你,有任何事告诉我便好。”
胡铭博赞赏的看着沈雨,裴云殇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沈雨心中叫苦连连,这种姐妹情深的戏码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真的是要吐了。
裴云殇微笑点头,“有师妹在,我便放心了,本来还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却有一事需要胡兄帮忙,不知师妹是否愿意?”
沈雨上下打量了裴云殇一番,轻轻叹了口气,来吧,你出啥招,我接着便是,于是笑着说:“师姐但说无妨。”
话音未落,裴云殇已拽着胡铭博的衣袖,“胡兄也知道,我脚已伤,方才尝试自己复建,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否请胡兄协助一二?”
哈,这是当我不存在吗?已经拉上袖子了?沈雨越看越气,索性转身不看。
胡铭博迅速抽走衣袖,“复建这等事,你我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不如让小雨助你,有何事她无法协助我再来也不迟。”
小胡同志还是很上道的嘛,沈雨闻言又转过身来,给胡铭博比了一个赞。
“复建需要协助的人力气足够才可,师妹本就柔弱,又连日奔波,我怕累坏了她,再说,师妹也不是善妒之人,定不会在意你帮助我的,对吗?师妹。”
呵呵,对个屁,沈雨此时恨不得把裴云殇的脸扇成大饼,让你装柔弱,让你装无辜,打死你个绿茶!裴云殇此番话一出,沈雨若是不同意,就立刻变成了一个善妒的人,真是高明,于是只好咬牙切齿、假笑道:“我当然不会在意呀,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还未等胡铭博开口说话,裴云殇已拉着人走出老远,胡铭博对着沈雨喊道:“娘子先回房,为夫很快就回来,不要到处乱跑。”
沈雨哀怨的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早知道就不装大度了,这下可好,人都被抢走了。
裴云殇拉着胡铭博到酒家附近的竹林,四下无人,裴云殇佯装脚痛,便跌倒在胡铭博怀里,胡铭博见势一躲,裴云殇硬生生摔倒在地上,苦叫连连,胡铭博不为所动,只默默看着她。
“喂,你都不知道扶我一下吗?”
“男女授受不亲。”
“这里又没人。”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越是无人之处越应自我约束。”
裴云殇心里气得直跳脚,嘴上仍耐心道:“你不扶我,怎么做复建呢?”
“胡某自有办法。”说着便用掌风打断身侧一根竹子,拿起竹子朝裴云殇身前一放,“裴师姐可以起来了。”裴云殇纵使千般不愿,也无可奈何,只好拉着竹子站起身来。
“裴师姐放心,有胡某在,这竹子定能撑住你,大可安心走动便是。”
裴云殇苦笑着点头,本想借此机会与胡铭博拉近距离,奈何胡铭博此举给了裴云殇一个措手不及,只好乖乖拉着竹子做复建,几个时辰后,胡铭博见裴云殇已行走无碍,便道:“看裴师姐步履轻盈,想必已无大碍,后续避免过度用力即可,胡某顾念小雨,先行告辞。”
“胡铭博。”
“不知师姐还有何事?”
“我哪里比不上沈雨,你为何连正眼都不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