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在房间,我出去看看。”左溢被沈雨的犹豫搞得有些不耐烦。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好歹有个照应。”沈雨说着便拉起了左溢的手。
左溢走在前面,轻轻拉开门,确认房间周围没有异象便朝着声音来源走去,靠近厨房的地方,声音越来越大,“这个老板娘该不会是在杀猪吧?”沈雨压低嗓子说。左溢摇摇头,他似乎已经知道里面在干什么,犹豫着不肯继续向前,沈雨拉拉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左溢面色凝重的看着沈雨道:“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确定都能挺住吗?”
沈雨不明白左溢为什么这么说,心想还能有什么是她挺不住的?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杀个猪,宰个牛,还能有多可怕,于是笑着点点头,并示意他不要紧。于是左溢深深的握了俩下沈雨的手,推开了厨房的门,里面并没有任何异常,沈雨笑着说:“你看,你就知道故弄玄虚,又是吓唬我的吧?这哪有什么啊?”
然而,左溢的表情却更紧张了,他盯着一个柜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雨注意到左溢的异常,也跟着紧张起来,“那个柜子里面有什么?”
“一些你也许不想看到的东西。”
“我们还是回去吧。”沈雨突然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因为左溢的表情告诉他,这个东西并不简单。
“既然来了,总要探个究竟。”左溢突然走到柜子前面,猛然打开柜子,沈雨用手死死的捂住眼睛,却听不到周围有任何声音,“左溢,你在干什么?柜子里有什么?左溢,你说话啊。”沈雨半天听不到左溢的声音,于是只好慢慢的张开指缝,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只见左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柜子里只是一口很大的酒缸,沈雨这才松了口气,“我跟你说,大哥,我的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这有什么啊?一个酒缸。看把你吓得,不是我吹,我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一女的。”沈雨边说边将手搭在左溢的肩膀上,想要转身,“别动。”左溢拉住她。此时沈雨听到酒缸里像是有人被扼住喉咙发出嘶吼的声音,她一个踉跄,向后倒了下去,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此时,酒缸突然猛烈的晃动着,沈雨翻身起来,酒缸突然倒向他们,这一倒不要紧,酒缸摔了个稀碎,同时伴随着一股恶臭散发出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没有了头发、眼睛、鼻子全身是血的女人,沈雨“哇”的一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跳到左溢身上。左溢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充满了震惊、哀伤和愤恨。他找了这么久,居然在这里,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却仍然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
“是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那个老板娘干的?”沈雨此时此刻内心有一万个问题,她想到刚才的一幕既恶心又害怕。
“不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左溢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坛子里的女人,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到沈雨的身上。
听到叫声的老板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老板娘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左溢一眼,没好气的说到:“告诉你们晚上不要乱跑,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板娘,这是谁?”沈雨依旧死死的抱住左溢,怒气冲冲的问到。
“呵,这是谁?这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人!”
“猫哭耗子,我告诉你,你已经犯罪了你知道吗?虐待、折磨、非法囚禁,下半辈子等着把牢底坐穿吧。”沈雨忿忿不平道。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她恐怕早就死了。”
“她这样,已是生不如死,还不如让她早早离开。”左溢的声音很轻,但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老板娘没有再说话,慢慢靠近坛子里的女人,像是在跟她说话,“我知道你听不见也看不见,但你能感受到,现在也算是了了心愿了,可以安心的走了吧。”听到这句话,坛子里的女人竟然流出了血泪,而后,不再有一丝气息。老板娘流泪,嘴里默默念着:“终于了了心愿了,该走了,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接着抱起女人向院子深处走去。此时的左溢,紧紧握着拳头,眼里的忧伤却无处释放。沈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深知这其中必有什么问题,却不知道该向何人问询,只好静静的待在左溢身边,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