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沈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拉着窗帘,整个屋子没有一丝光亮,门外的人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拨,无论怎样祈求、逼迫,房间内没有一丝应答,饭菜热了凉,凉了再倒掉重新做,沈雨始终没有开门,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回想着左溢的话,又不断闪现着哥哥和自己小时候的片段,泪水浸湿了床,又干掉,再浸湿。五天之后,玉嫂再次出现在门口,“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但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的,您先出来,把饭吃了好吗?小姐,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惊吓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天少爷回来了,我该怎么向少爷交代?您快出来吧。”
沈雨猛然间打开门,怒吼道,“哥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说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玉嫂心疼的抱住她,“小姐,少爷如果不能回来,我更要替他好好的照顾你啊,有一天,九泉之下,我也好交差啊。”
“玉嫂。”沈雨紧紧的抱着玉嫂,释放出最后的一丝力气,之后晕了过去。
接下来是连续不断的高烧,沈雨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别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隐隐约约听见父亲和母亲在争吵,又听到母亲一个人在抽泣,而她一直在等待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终于,在高烧三天后,沈雨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我去告诉太太。”玉嫂喜极而泣。
沈雨费力的拉住玉嫂,摇了摇头,“不要去找老太婆。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左溢,让他到家里来。”
“好好,小姐,我这就去。”玉嫂说完,下楼拨通了左溢的电话。
半小时后,左溢出现在沈雨的床边,眼前的这个女人,侧颜惨白、身体羸弱,正静静的看着窗外,像极了一副油画。感受到来人,她收回眼神,看向左溢,双目含泪,左溢的心微微一抽,良久才发出一句:“还好吗?”沈雨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拍了拍床边,示意左溢坐下,左溢坐过去,沈雨轻轻依偎在他身边,沉默了许久,沈雨终于开口:“我有两件事,需要求你陪我一起,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左溢不加思索道。
“我想让你带我去当年的那个山洞,还有就是……我要报仇。”沈雨的眼中带着恨。
“那是你的父亲,你下得了手?”
“我从小只有哥哥,没有父亲。”沈雨的语气坚决。
左溢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翘,“给你半个月养身体,半个月后,我们出发。”
沈雨感激的看着左溢,抱住了他。
半个月后,左溢如约来到沈雨别墅,沈雨的气色明显恢复了不少,人看着也精神很多,一切准备妥当,沈雨和左溢开车上路。
傍晚,车到了山脚下,“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上山,可以吗?”左溢询问。
沈雨点点头,她抬头望着眼前的山,想象着哥哥当年登山的情景。
“我看了一下,这附近只有一家酒店,我们晚上就住那里吧。”左溢说着拉起沈雨的手,走向酒店。眼前的酒店,砖泥混合,两层,白灰外墙,青瓦盖顶,飞檐吊角,四平八稳,看上去像一个多年的老宅,左溢试探的敲敲门,里面的女人声音嘹亮,边喊着:“来啦,来啦。”边打开了门,沈雨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红色的衬衫配着绿色的裙子,看见沈雨打量她,女人上前拉住沈雨的手,满面堆笑:“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喳喳叫呢,原来贵客到,快进来,快进来。”沈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很不适应,无奈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只好任由其拉着进了老宅。进门正对着大厅,左边一个房间,右边一个房间,二楼跟一楼一样的结构,三个房间,“老板娘,你这平时人多吗?”沈雨问道。
“不瞒您二位,之前还可以,可自从好多年前出了个事故,就很少有人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