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我家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甜甜地笑着。
“不客气,快上去吧。”
我转身进了楼道,然后又悄悄的趴在楼梯墙壁旁,静静的看着上官瑞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回到房间,我满脑子都是上官瑞的影子。内心两个小孩儿开始谈话。
“这下完了,估计要栽进去了,张扬啊张扬,本以为可以一世洒脱,无奈还是尘缘未了,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我感觉我恋爱了!’”白衣服的小孩信念坚定的说。
“万一人家不喜欢你怎么办?”黑衣服的小孩一桶凉水泼了下来。
“那就努力让他喜欢啊。”白衣服的小孩安慰到。
“可是那么帅,不可能没有对象啊,说不定他不正常。”黑衣服的小孩再次泼凉水。
“说不定他没时间找或者刚分了呢?很多有才华的帅哥都是这样的啊。”白衣服的小孩分析道。
“哪些是这样的?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不管,我喜欢上他了,我要追他。”
“那我就等着看你失败而回的惨淡下场咯。”
我赶走了内心的两个小孩儿,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那一夜,竟然失眠了。
说起来,人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得到了之后,却又不珍惜。从初中开始,我的世界就被三个姓周的占据,听着周杰伦的歌,看着周星驰的电影,背着周树人的文章,直到现在,看到他们依旧很亲切。我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看着时过境迁的景象,总是忍不住要感叹,生活给予我的,我不一定全能接受,但一定会在后续的时光里,慢慢的习惯,这也许跟动物身上的保护色一样吧,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变得坚强。
正在感慨,突然间电话响了。“这么晚,谁啊?”我拿起手机,上面赫然显示两个大字“瘟神”。我挂断电话,这个点,姑奶奶正烦着呢,绝不接电话。
可是瘟神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喂,姓张的,你看没看到现在几点了?”我没好气的说。
“现在时刻北京时间23点05分。”
“我没让你报时。”
“你不是问我看没看到么?我这就是证明,我看到了。”
“那您既然看到了,难道不知道,人在夜里是要睡觉的吗?领导。”
“今天真是莫名的乖巧呢,那我有个事情需要通知你,想听吗?”
“不想听,我要睡觉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说?”我有点儿气愤。
“明天说么?那好吧,本来是想告诉你,台里今晚主持节目的人,出了点状况,赵总让你来顶上,你既然要睡觉,那我只能跟赵总说,你要睡觉,没有空了。”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赶紧拨了回去,谁知道他又挂了。
“这个臭瘟神!”我拨回去足足十次,他才接了电话。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我好困,明天再说吧。”
“喂,你先别睡,我今天晚上真的要主持么?”我的语气软了下来。
“谁知道呢?你不是要睡觉了么?管那么多干嘛?”瘟神的语气特别欠揍。
“瘟神!说正事儿呢,先别闹。”
“谁愿意跟你闹啊?我都说过了,好话不说二遍。”
我气得牙痒痒,正赶上人到了晚上就特别脆弱,于是,我竟然哭了。
“你说你干嘛老欺负我?你个死瘟神,丑瘟神。”我边哭边骂。
瘟神听到我哭,说话变得紧张起来:“丑女,你别哭啊,你哭什么?不是开玩笑呢么?”
“谁大半夜跟你开玩笑啊?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还欺负我,哪有这样的人。”我哭得更委屈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赵总说,让你今晚上来顶个班,你抓紧过来吧,我已经到了。”
“我顶班,为什么你要去?”我哽咽着。
“谁让我欠你的,怕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快点过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瘟神这么说,感觉他也没那么坏,有种淡淡的温暖划过心头。
我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奔去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