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黄锈葫芦(1 / 2)生如菜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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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离火剑,乔阿诺又拿起一柄断开的枪头。

【单戟月牙枪:残缺宝器,枪头点金,伴有月牙刀刃,似戟似枪,既有枪之灵动,又有戟之格挡,乃不可多得的神兵宝器。】

好东西!

可惜这单戟月牙枪只剩下枪头,连月牙的戟刃也已经断了半边。

就算留下来也只能重新熔炼。

可惜可惜。

“果然是个识货的,小哥随意看看,童叟无欺。”

满堆货物,没有几件完整的。

乔阿诺拿起一方朱红色砚台,还算是可以。

只见上面镌刻着一行大雁,几片浮云,一丛红豆。

雁足传书,千里相思已跃然纸上。

【红豆砚:取雁荡山留雁石制作,雕以南国红豆,浮云行雁,墨色朱红,字字留情,聊寄相思之佳品】

红豆是相思之物。

砚与雁又同音。

常言道,鱼传尺素,雁寄鸿书。

这方砚台当是书生佳人的最爱。

可惜只是凡物,对修行无益。

孙百钱八面玲珑的人物,常年混迹于市井怎能不晓得察言观色,一看到乔阿诺对这方砚台感兴趣,赶紧从杂物之中抽出一个卷轴:“没想到小哥还是个吃墨水的,那您一定喜欢这个。”

乔阿诺本身并非舞文弄墨之人,之所以拿起这方砚台,实在是因为这个摊子上也就只剩下这一件是完整的。

没想到孙百钱竟误会了。

不由分说直接摊开,只见字迹清濯,郁结于心,读之如泣如诉,上书:

余禁所禁垣西,是法厅事也,有古槐数株焉。虽生意可知,同殷仲文之古树;而听讼斯在,即周召伯之甘棠,每至夕照低阴,秋蝉疏引,发声幽息,有切尝闻,岂人心异于曩时,将虫响悲于前听?嗟乎,声以动容,德以象贤。

故洁其身也,禀君子达人之高行;蜕其皮也,有仙都羽化之灵姿。候时而来,顺阴阳之数;应节为变,审藏用之机。有目斯开,不以道昏而昧其视;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吟乔树之微风,韵姿天纵;饮高秋之坠露,清畏人知。仆失路艰虞,遭时徽纆。不哀伤而自怨,未摇落而先衰。闻蟪蛄之流声,悟平反之已奏;见螳螂之抱影,怯危机之未安。感而缀诗,贻诸知己。庶情沿物应,哀弱羽之飘零;道寄人知,悯余声之寂寞。非谓文墨,取代幽忧云尔。

竟是一首咏蝉的文章,借咏蝉明志,通篇郁郁,可谓真挚,相比之下乔阿诺却双目圆睁,不可思议。

不是因为文章精妙,也不是因为书法超群,而是这内容,让他想起海潮道人传授《万道森罗卷》时给他的那本薄册中的一段话:

玄元647年,应天书院学生骆宾王狱中听蝉鸣入境,取其中悲戚、冤屈之意,创《秋蝉剑法》,后蒙天下大赦,留咏蝉一诗并序于监外石碑,另将剑法隐于其中。

这明显就是那篇序!

剑法应该隐藏在诗上。

乔阿诺不动声色,但脸上却满是欢喜,右手装模作样的按照字帖临摹起来。

孙百钱一看,哎呀,有戏!

“兄弟?兄弟。”

乔阿诺故作萌态,置若罔闻,仿佛沉浸在文章中。

“兄弟?兄弟~”

“啊,神作啊,这篇文章当浮一大白。”

乔阿诺心中激荡,爱不释手。

“孙大哥,这幅字帖作价几何?”

孙百钱一听心下乐开了花,这张字帖在他这放了很久,无人问津,今天说什么也得处理了它:“咳咳,公子果然喜爱,不若……就两百两吧。”

乔阿诺眉头一皱:“孙大哥,忒不地道,这篇序只是字帖临摹,又非孤本书籍,何以卖这么贵。”

孙百钱当然心里有数,二百两只是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对方连还价都懒得还,那便是无意此物。

“咳咳,但这文章虽非孤本,但天上地下独此一份,再没可能出现第二张。”

“你看这字迹,行文,定是出于仙人之手,说不得里面还藏着绝学传承。”

孙百钱胸有成竹,言之凿凿。

“不若便一百五十两吧。”

乔阿诺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都变了,没想到被这货给猜中了,里面还真有绝学。

不过十有八九这货是胡诌的,表示对这个价格极为不满:“还是贵了。”

“贤弟啊,不瞒您说,这篇文章是为兄从一块石碑上拓印下来的,印完之后便将那石碑给毁了,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份。”

“作孽啊,大兄生财有道,可怜如此名篇便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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