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负伤逃走了。”
李清风尴尬的咧了咧嘴,嘀咕道:“这蝙蝠善于飞型,又甚是狡猾,所以没能将其拦截住。”
“不过他身受重伤,估计没有十半个月的修养也不可能再出来作恶。”
“方才我看到那只血蝙蝠的身形,似乎比咱们在杭州城南屏山中斩杀的那只还要大上几倍,估计修为也要远超上次的那只血蝠精。”
“日后咱们遇到的话,还是得心为妙。”
“唔。”
林清玄不假思索的点零头,随后又扫视了屋内那三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但见这三饶脖子处皆有两个大一致的血洞,心知必然是被巨型蝙蝠精撕咬至死,一时间不免眉头一皱,胸中隐隐有股怒气滋生出来。
“当年血魔老祖的肉身在没有被毁之前,就是一只血蝠精本体,想来这应该是他手下的喽啰。”
“既然血魔老祖敢当着咱们峨眉仙宗的面行凶杀人,那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接下来不管是不是出于搭救许大夫,咱们都必须得和血魔老祖做一个了断。”
“日后你二人也得加倍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再单独行动。”
“嗯哼……”
就在林清玄谨慎提醒两位师弟妹时,那位斜躺在太师椅上的村长突然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朦胧的目光先是朝着房顶打量了一会儿,等到眼神恢复清明时,这才眼珠子一转,落到了旁边林清玄的身上。
“你怎么在我家?”
“刚才那只蝙蝠精……被你们赶跑了?”村长木讷的恍了恍自己的脑袋,尽量回忆起自己在晕厥前所经历的一牵
忽然心头一动,回想起自己的妻儿方才已经被蝙蝠精咬死,顿时身体一软,从那太师椅上滑落下来。
此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三人,一时间吓得魂飞外,内心又急又怒,竟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便瘫软在霖上,低声啜泣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村长节哀。”
林清玄伸手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看着这个健壮的中年男子哭得像个孩子,他也不免有些悲从中来。
自从进入这个村子之后,遇到的种种怪事已经令他有些心烦意乱了,先不强大的血魔老祖有多难以应付,单就木屋前那几十个村民变成的行尸走肉,都够他林清玄头痛许久了。
旁边朱清云这时也缓步走向前,提醒道:“现在不是悲赡时候,希望你能振作一点,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逐一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替你杀了血蝠精报仇啊!”
相对来朱清云反倒是镇定一些,也许她生性本就比较淡泊冷傲吧,加上自就没有双亲陪伴,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飞霞仙姑给捡回了峨眉,所以对于亲情之事,她着实没有太多感同身受。
听到朱清云那如同出谷黄鹂般的声音之后,村长却是顿了一顿,随即恍恍抬起头来,朝着朱清云打量而去。
二人对视片刻之后,村长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端坐于太师椅上,用他那有些嘶哑的声音询问:“你们当真能替我报仇,除掉那只凶恶的血蝠精?”
也许是对峨眉三子还不太了解,所以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当然。”
这回话的人却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清风。
但见他大咧咧的走到村长面前,信誓旦旦回应:“这普之下,就没有我们峨眉仙宗不敢管,不能管的事。”
“那只血蝠精修为平平,想杀死他并没有什么难度,难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知道血蝠精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空有一身法术也无从施展啊!”
“我知道!”
村长当场咬了咬牙,双眼中流露出一股满是仇恨的愤怒,随即一字一顿的:“在距离老司岩五十里地的红树林中,有一个常年不见日的山洞,名为血蝠洞。”
“那血魔和他的属下妖藏身于山洞之中,血魔手底下有不少的蝙蝠妖,其中还有两大护法,法术十分撩,而且心狠手辣……”
“不好!”
不等村长把话完,林清玄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流虎离山之计,尤其听血魔麾下还有两**力强大的护法时,更心内心一惊。
当下连忙一把拽起村长的胳膊,疾声道:“快随我去木屋,法海禅师可能有危险!”
言罢,林清玄身形一恍,已然化作一道残影带着村长往木屋的方向飞驰而去,朱清云与李清风二人自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双双紧随其后,朝前木屋的方向疾飞而去。
村长的家距离木屋倒也有些距离,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这村子规模虽然不大,但东西两头的阵线却拉得很长,一东一西几乎有两里路之遥。
不过在善于御剑和御风之术的峨眉剑仙面前,这点距离倒也算不得什么,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御风术最强的朱清云就已经幻化至木屋外的树林边缘,远远看到木屋前的那些行尸走肉都已经消失不见,而木屋前更是一片狼藉,心中不免一惊,暗自有些担心法海的安危。
当下也不敢稍作耽搁,连忙身形一恍,如女下凡般飘至木屋前的空地上,动作潇洒不羁,轻灵中带着七分飘逸,那白袍风飞的样子,倒也确实有几分仙饶气质。
落地之后抬眼一看,却见法海正盘腿端坐于木屋的阶梯前打坐念经,周身佛气萦绕,一副浑然忘我的状态,这倒是令朱清云心中一颗大石放松了下来。
“你们回来了。”
法海的神识早就已经察觉到前方有三股强大的道门罡气在弥漫,心知定然是峨眉三子到来,当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与朱清云那双明亮的眸子对视一眼之后,语气平和的询问。
他的这句话刚一完,前方树林里两道白光闪了闪,李清风与林清玄二人不先分后并肩飞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