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到底不是禽兽,轻轻一叹,从她身翻下,躺在一旁。
可她似乎已经傻掉了,竟然没有逃跑,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的波浪起伏,险些刺激的英雄再翻回去。
“停!你再哭,信不信老子真把你给办了?”过了一会儿,英雄终于不耐,凶巴巴的威胁道。
好在沈碧玉的耳朵没聋,立刻止住哭声,噎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波浪越发的汹涌起来。
英雄转开眼不看。
“把心放回肚子里,老子没有跟来历不明的女人床的习惯。刚才那些,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顺带让你明白,有些游戏,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
真是的,自己没脑子一手导致这样的局面,你居然还有脸哭,果然跟萧平是两口子,蠢到一家了!”
听他话音真诚,沈碧玉扭过脸,噘嘴问:“你为什么要报复我?”
“还装是不是?”
英雄突然侧过来身子,吓得她像只仓鼠似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英雄失笑:“事到临头需放胆。你脑子不够用,决心也不坚定,还想设计我,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跟你丈夫齐名的废物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哈!再教你一个乖,跟别的男人在床的时候,最好别太维护你的丈夫,因为结果往往都不会很好。
当然,如果你喜欢粗暴一点,倒是可以尽情的作。”
沈碧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几近半果,可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逃离床榻,而是手忙脚乱的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简直蠢的可爱。
摇了摇头,英雄起身下床。沈碧玉刚要松口气,却见他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拿着酒壶和酒杯。
半靠在床头,英雄倒了杯酒,“说吧!白天卖身,晚献身,费这么大的劲,是想让我帮你们什么事儿?”
事已至此,沈碧玉心中再没有半分侥幸,被子遮住半张脸,委屈又落寞的问:“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英雄开始头疼:“还有什么蠢问题,一并都问出来吧,老子可没心情把时间都浪费在给你答疑解惑。”
这话摆明了是讽刺,但沈碧玉显然当真了。
“你是怎么看出白天那事破绽的?又怎么知道今晚邀请你来的‘我’是我?还有,我的丫鬟和护卫怎么样了,他们没……没死吧?”
英雄目瞪口呆,心里忽然油然而生出一丢丢愧疚,感觉自己刚刚把一个小学生给欺负哭了。
“我很好奇,你蠢的都快冒烟了,是怎么算出我会来琼果县的?
要知道,我是在看见琼果县时才临时起的意,就算船有人给你通消息,那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也不够你找人卖身又在飘香馆门前做戏的。”
“我……我在琼果和汀县都做了准备,那里最大的青楼是萧家的产业。”
汀县属于江右道,就在琼果县的对岸。
英雄张大了嘴巴,觉得自己也有点蠢,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之谜的答案,会如此简单。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笨人也有自己的笨办法。
“这么说,两地的青楼里都有你的人喽!”
“嗯,妾……我的书画深受各地才子才女的喜爱,两县的花魁行首都是我的闺中密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借用琼娃之名约你来了。”
“呵,我这会儿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太子洗马在得知自己的地盘被你这种笨蛋给渗透了之后,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