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随手抽了几根茅草,他凑近了问墨屠:“你咋回事儿啊?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人家看不你?”
墨屠强忍住一刀捅死他的冲动,“你思想龌龊,不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切!瞧你那点儿出息。”英雄撇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丈夫都蚂蚁竞……呸,是都失踪十年了,你怕啥?”
墨屠沉默片刻,看向村子深处:“人言可畏。我不能因为我的想法,就将曹娥母子置于不义境地。”
“嗯,这话像个爷们儿说的。”英雄点头,“但你总这么默默付出也不是办法呀!人家孤儿寡母,总有个男人跑来家里干活,闲话诋毁什么的,估计早就有啦!
要我说,与其这么不清不楚,倒不如挑明了,看她心里怎么想。
若是对你有意,那你就麻溜的回去找学宫先生帮你做媒,把人风光的接到学宫去;要人家实在看不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回头我帮你找个漂亮媳妇儿。”
墨屠犹豫了下,摇头:“我再想想,等从甘梁县回来再说吧!”
英雄就笑:“我说你在醉香楼怎么那么放不开呢,感情是心里已经装满了。
曹娥能把二狗和大丫教育的那么好,显然是个好女子,一结婚就儿女双全,你小子赚大了!”
说着,他蹲下身,用手里编好的草蚂蚱“引诱”怕生的曹大丫。
“来,这次不是值钱的蛤蟆了,先拿着,叔……大哥哥再给你编只小兔子,绝对不像蛤蟆的兔子。”
曹大丫抵挡不住玩具的诱惑,走了出来,开心的拿着蚂蚱站在一旁,看英雄编兔子。
墨屠满眼都是羡慕,可惜他连怎么哄女人都不会,更别说哄孩子了,来过十几趟,曹大丫至今仍然怕他。
曹二狗拎着田鼠和刀出来,冲他俩鞠躬说:“两位先生安座,学生去溪边剥皮。”
“去吧!小心别割到手。”
小孩子有动手的意愿,英雄认为应该鼓励,而且看曹二狗的样子,显然轻车熟路。
“曹氏,我回学宫了。”墨屠忽然开口。
“欸?墨先生您再坐会儿吧,饭马就好了。”曹娥匆匆走出。
“不了,学宫还有事。”墨屠出了篱笆门,停顿一下,又道:“最近我要出一趟远门,至少也要半年左右才能回来。
这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人的地方,尽管去学宫,提我的名字就行。”
说完,不等曹娥回应,墨屠就大踏步离去,脸都不回一下,看的英雄直摇头。
曹娥下意识的追到篱笆墙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有些许不舍,也有浓浓地歉疚。
看样子,流水也有情啊!只是这歉疚什么鬼?她还惦记着失踪的丈夫?
不对,要是真还惦记,就不会让孩子跟她的姓了。
英雄想不通,却也不好直接问,只能继续给曹大丫编兔子。
过了一会儿,兔子马要编好的时候,曹大丫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英雄便感到肩膀一重。
不知道去哪儿野的黄囡囡来了。
他刚打算安抚曹大丫,就听院外又传来了妇人的喝骂声。
“偷鸡的野狐子跑进姓曹的贱人家里了,就在那儿,快,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