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呀!”英雄笑,但笑的很渗人,“你他娘的把老子给气成这样,还想落个痛快?想得倒美!
事先跟你通个气儿吧,有一种酷刑叫凌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过程很简单,就是行刑人在犯人身上割肉,一共要割三千多刀,但割完之前不能让犯人死。
我没那么高明的刀法,不过你实力境界在这儿摆着,想来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堂堂圣兽后裔,你可不能掉链子,要跟我配合好哦!”
白山君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简直是魔鬼!”
英雄哈哈大笑,噌的一下拔出刀,横过刀刃,便要开始割肉。
“停!”白山君大喊一声,“我投降,到此为止,不玩了。”
“玩?”英雄眯眼,“你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不是我觉得,它真就是一场游戏,不信你往村里看。”
英雄眉头一蹙,忽然心有所感,纵身飞上半空,望向村庄所在的山谷。
村中的火焰依然还在燃烧,但村口聚集的人群规模好像大了不少,粗略数数,起码数百。
凝聚目光,视线所及之处,老村长在,黄十七在,黄囡囡在,还有那位被爆了头的青牛大叔也在,全都踮起脚,带着紧张和期待的表情往这边瞧。
之前那令他心碎的一幕幕,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降落下来,茫然的问。
“恭喜你,咳咳咳……”白山君咳着血沫子说,“你的考验……通过了。”
英雄瞠目结舌。
啥?这一切都……都只是老子的成人礼考验?阵仗也太大了点吧,不但找了几百群演,还他娘的豁出命去给老子布置考题,要不要这么敬业!
“你们英家的成人礼考验,在你推开九阶大门时就已经合格了。”白山君道,“而这一切,是神对你的考验,对你神性的考验。”
“哪个神?什么神性?说详细点,老子都被你给整糊涂了。”
“让我先治下伤行不?要不然真的会死啊!”
英雄不语,白山君也不管他,艰难的盘膝坐起,闭上双目,引天地灵气将他包裹,结成一枚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茧。
英雄瞧了片刻,便弄清了其中原理,心想神性果然是个好东西,人类修炼数千年,发展出的功法无数,对于天地灵气的利用却仍然还只是皮毛,够可怜的。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白山君腹部的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若不是血污还在,看上去肯定跟先前一样,飘飘欲仙,帅的欠打。
当然,英雄看得出来,他内伤还在,只是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了。
“呼……”荧光淡去,白山君吐出一口浊气,擦拭着脸上的血污说:“你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要不是老子有千年修为打底,怕是已经冤死在这儿了。”
“那也是你活该!”英雄冷哼。
白山君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关非凡,你听到了,就等于背上了其所代表的沉重责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英雄想了想,继而苦笑:“我还有的选吗?”
太山神君消失时说的最后一句话里有个字:神途艰难,好自为之。
他感觉自己已经触及到了某个可怕的领域,贼船好上却不好下,麻烦可不是不主动招惹就不会来的。
与其到时两眼一抹黑,倒不如光棍一点。
“聪明!”
白山君赞了一声,忽然神色一整,严肃下来:“你可知道,诸神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