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隆的习惯,初一是在家吃团圆饭的,初二才开始走亲戚。
吃完午饭,在地下一层的广场晒太阳,真是太舒服了。
乔巧巧单手支棱着脑袋只打哈欠,郭佳就被众人推到她面前。
乔巧巧清醒了一些,问道:“你们想干嘛?”
郭佳抓着脑袋的标准动作,看的乔巧巧直翻白眼,他道:“我哥说他不信李太医,让我给你看看。”
“哦!”乔巧巧条件反射的就伸出手腕给他,瞬间想起什么又收回来,忙问,“你会看病?”
“久病成医!”郭佳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道,他身后他哥郭大也忙点头。
“妇人的病你也懂?”乔巧巧皱眉疑惑的问道。
郭佳又挠头,老实道:“偶有所及,不是太懂的,这几天特意去太医院找了些古籍看。”
“哦!”这就好,乔巧巧又伸出手腕给他,眼神示意他上手。
乔巧巧原本担心他本事太高,看出来点什么,毕竟……
她偷偷扫了一眼萧萧,只见萧萧也是迅速扫了一眼她,然后装作不在意,两人从凌绝山庄回来后,这一天就是处于这种状态。
郭大给郭佳送来一张小马扎,郭佳就往乔巧巧面前一坐,拿了个茶盘放在腿上,双手托着乔巧巧的手腕。
乔巧巧缩了缩下巴,这是诊脉,感觉像是占她便宜,于是她又扫了萧萧一眼,果然萧萧想的跟她一样,眼含杀气,也不躲了,就走到两人间的空隙处站着,不善的瞪着郭佳的手。
突然,郭佳把乔巧巧的手一甩,指着她和萧萧道:“你,你们……”
乔巧巧克制自己捂脸,果然这中医真是有点恐怖,什么都看的出来,但是不能够,所以她道:“你的看诊结束了,这就看明白了?”
郭佳看看乔巧巧又看看萧萧,很明显的事实,他被威胁了,但是他也不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很明确,于是乖乖又坐好,又去捧乔巧巧的手,抬头见萧萧瞪他,他还不满的朝萧萧皱眉。
又过了好半晌,郭佳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乔巧巧受不了了,“算了,算了!”
都什么跟什么,能不能生的过几年不就知道了,乔巧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葵水前不久才来第二次,头几次不太规律应该无碍,但有些话,她肚子里想想,并不愿意跟谁去讨论。
“不是啊,姑娘,我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那李太医又被人收买了,专门跑来胡说八道吓唬你的?”郭佳这才反应过来,忙道。
乔巧巧扬扬眉毛,道:“反正我也不信他,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反正是不明白,这样的谣言会对我有什么伤害?”
闻言,乔国公咳嗽几声,让乔叁赶紧扶他回了房间,这不打自招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乔巧巧过了一会才道:“对了,初九我们不是要办庆功宴吗?我觉着九是个好数字,干脆我和萧萧的婚事,初九一并办了吧,也没什么麻烦的,一并来吃席,礼金收一份得了,免得收礼太多,惹人埋怨。”
众人突然一片静悄悄,也没出什么事呀,这不是说您不会生的谣言,郭佳都给破了,为什么还要着急成亲,是怕萧萧赖账不肯娶了,还是怎么得?
原本成亲的日子订在开春三月之后,她那小院还打算重新弄一弄的,其实小院也是崭新的嘛,修建每两年呢,成亲也不寒碜。
“额,那就这么办吧!请帖要不要重新派一遍?”郭佳第一的表示同意,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就默认了下来。
乔巧巧道:“不必了。门口放块牌子,礼金只收一百两以下的,礼品只收竹篮里能放的下的,其他的不准许带进府里。这边招待女眷,席面摆在老宅那边。郭佳,你总领一下这事,忙去吧。”
郭佳想说什么,又好像不能说,只好领命下去,他刚走出大堂,就被乔叁拉了去乔国公院子里,郭佳满脑袋都在想,哪些是能说,那些是不能说的?
虽然乔巧巧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对出卖她的人也会很好?
天公作美,好像献俘之后一直连续大晴天,冬日里要出门应酬挺烦躁的,但是顶着暖阳,心情总算也过得去。
乔巧巧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打着哈欠,来到东郭家,东郭牧五十整寿,东郭溯不在家,她怎么也要给面子,上门来祝贺一下,留不留下吃席,她还没决定,好玩就留,无就走。
当然东郭家还是有高阳郡主招待她,总算没那么无,两家算是通家之好,就算是萧萧也被领着进了后院。
拜见寿星之后,两人一起去拜见东郭老和夫人们,众人不住的打量,好话说了一箩筐,偏偏这一对与其他小年轻不同,说什么他们都接着,并不羞赧,反而让夫人们夸不下去了,赶紧放人走。
“到底是不同,咱们呀,可吓不了关外侯和大都督,不过,听说今儿个陈世子也来赴宴了,也不知道外间会不会闹出什么来?”有人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
能坐在东郭家后院陪着主人见客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说着话的人也不是估计挑事,而是正有这担心,众人却不接话,这事说不得谁对谁错,太子管关外侯都要生气,她们可不敢多嘴,没那必要得罪人!
乔巧巧和萧萧又走到外院,不想除了陈世子,陈侯爷也在。
“乔掌事,不想再见,我也要尊称您一声侯爷了!”陈侯仿佛老了许多岁,想必这几个月想的有些多。
陈世子与东郭牧相交不错,所以才会来赴宴,按说陈侯爷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陈世子朝东郭牧满脸抱歉,他也没有办法,老头子要混过来,他拦不住。
乔巧巧微笑点头,收下这声侯爷,又道:“唉,怎么算,您老都是前辈,那我称呼您老侯爷,您看是否合适?”
“合适!合适!哈哈!”陈侯爷摸着两撇花白的八字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