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顾淮云将近五年,这是第一次被扣掉奖金,季博等在顾世铭几人身后,默默肉疼。
季博给的信息到底晚了,等顾淮云拔腿走到电梯处,还没按下行键,在“叮”的一声中电梯门主动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陶然,眼眶发红,脸颊上还垂着泪痕,在电梯上方的灯光照耀下,无所遁形。
迎面撞上,顾淮云的心没来由地紧缩了一下。
陶然也是愕然,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还是在她挺狼狈的情况下竟然遇见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避|孕套先生。
电梯的门吱呀作响地要再一次合上,却被一只戴着钢表的手拦住。
“你不出来?”
陶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在低头的动作的掩盖下,抬手擦了脸上残留的泪水,错身往天台处走去。
看来来过天台的人不只他们两个,顾淮云看到左边摆放着烧烤留下的架子,地上有几块煤炭,还有被风吹到墙角落的塑料袋和泡沫打包盒。
天台没有建筑物遮拦,冷风肆虐,带着刺骨的寒意。但陶然觉得这样的冷让她很舒服,有逃离出烦人世事的平静和安宁。
风吹着她脑子冷静了不少,现在想想,刚才确实有些冲动。
但她没的选择。
跟黄忠这种人,就是要来狠的,真正的狠。
可是她自残的行为也被顾世铭和江翘翘看到了。
当初一起疯一起狂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贫穷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拖着她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变成连她自己都讨厌的人,她竟然觉得刚刚的自己连做两人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陶然恍惚,只是一个转身吓得她两腿又发软。
“你怎么还在?!”
不远处,顾淮云站在原先的位置上,视线却是对着她这边。
陶然的这句问话更像是责怪,而男人如同没听到一样,抬脚向她走去。
“我怕你想不开,从这里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