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风空手都能与他对峙,更别提手中有刀,虽然是把快要断的刀。
“再来。”廖风大喝一声,一脚踢在铁箱子上,身形似扑食的老鹰,急射出去。弯刀在他手中,凛凛如飓风。
两人又打在一处,身影快得围观的人都扑捉不到,只有刀光从团影中透出。
“呀……哇……”
“风哥,厉害……”
锵的一声,断刀从团影中飞出。
斗生吓得抱头蹲下,断刀从他头顶擦过,瞬间默入他身后的墙壁。
“卧槽!都插进去了两寸……”斗生愣愣的摸着脖子,感觉凉嗖嗖的。他要是慢点,脑袋都削掉了!
两人交手一时分不出高下,焦灼时,一声破空锐响从仓库外传进来。随即,一道流光划过,空气震荡,掀起道热浪滚滚而来。
流光从廖风肩头擦过,血腥味瞬间散开。
廖风停住身影,捂住肩头被划开的伤口,定眼瞧着大铁门外。
只见一个染着红发唇红齿白的男子撑着大黑伞,从雨中踏步而来。
见着来人,黑西装们齐齐躬身唤道:“红爷。”
“小果,你想死吗,连个废物都压不住!”红轶对飞刀男训道。他手里转着把特制的枪,枪型是市面上没有的,但威力和准头,廖风亲自领教过,心中十分忌惮。
飞刀男小果脸色一肃,领罪道:“红爷息怒。”
红轶见他还站在原地,抖了抖鞋面溅起的雨水,阴沉说:“怎么?要我亲自动手?”
小果羞愧地摇头,这点小事还需要红爷亲自动手,那他可以不用在红爷手底下做事了。
双手递出,两只飞刀在掌心旋转,刮起气流以他为中心如海浪般重重荡开。
正在他再次出手之际,一道急喝声突然响起,“红爷!”
廖风抬眼看去,惊讶喊道:“戴叔!”
戴理是明惠集团在h国的总负责人,今年五十岁,穿着身剪裁得体的蓝色西装,二八分的头发抹了发胶,往后脑勺梳,定型得十分整齐。
一看就是个严谨细致的人!
戴理看了廖风一眼,暗中抬手向下虚压了一下,示意他沉住气。
随后走到红轶身边,热络又不显谄媚地说:“红爷,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聊。您是知道的,我们明惠做运输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人脉关系,就是对家,如非必要,我们都是笑脸相迎的,更何况是红爷!”
“我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戴理在廖风眼里,向来是运筹帷幄,就是遇到货物被劫走,他也是气定神闲。面对客人永远都保持淡如水的君子态,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般低声下气!
廖风出来闯荡几年,风里来雨里去,从一介搬运工摸滚打趴走到这一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才出村子的傻小子。
“红爷。”廖风收起傲气,恭敬地喊道,“刚才果先生提到实验室数据,这事儿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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