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说到佛门的信仰,言语中透着一股厌恶,估计是曾经跟佛门的人起过冲突。
爱憎分明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她的缺点。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何况是她,谁能让她改变?
我有些担忧的问,老婆,他们召唤面的人,不会是要把我们带过去当祭品吧?
菡萏白了我一眼说,应该是在挑选人才。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接触到层文明。
交谈的时候,自愿出来的八个人已经到了祭坛顶端。
部落首领带着他们的家属围成一个圈,跳着祭祀的舞蹈,吟唱古老的咒文。可怕的是在他们脸,我完全看不到悲伤,仿佛家人被用来祭祀是一种荣耀。
仪式结束,祭台的刀斧手手起刀落,八颗头颅滚落。
我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心都跟着抖了下。血水蜿蜒流下,染红了巫纹,而这时那八个人的家人才过去把头颅捡起来,跪在地,从身摸出一把枯草,点燃后用烟熏人头。
开始我不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但随着熏烤,人头就开始缩小,皮肤变得干枯,血水尽数蒸发,两三分钟的时间,一颗西瓜大的脑袋就变成巴掌大小的一颗黝黑发亮的袖珍人头。然后他们取下腰间的挂饰,用绳索穿过嘴巴和气管,把袖珍人头挂在面。
我四处看了下,几乎所有人腰间都有这种小人头,昨天见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饰品,没想到……
祭坛的巫纹吸收了血液就开始发光,十二尊不成样子的祖巫雕像转动,同时面相祭坛,首领这才披一件特制的衣服,面挂满了骨器,每一件都刻录有巫纹。他的女人拿出一个石盒,打开后里面是红白黑三色的颜料,很认真的把他的脸涂花,然后带一张狰狞的鬼脸面具。
整个过程在他们看来很神圣,全都默不作声,怕惊动了神明。
首领整装好才爬祭坛,开始用巫文吟唱,他的声音空灵而悠远,期间有间隔的停顿,每次停顿,他都会张开双臂高举,仰头看天,发出一声低吼。
每次他低吼的时候,祭坛的光芒就更亮,一圈圈的巫纹飞向天际。
菡萏见状回头收了青铜棺。她来来往往,周围的野人都当做没看见。审美观的差异很大,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以她的容貌,加部落里原始的习俗,我还得花一方工夫来保护她。
首领吟唱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远处天际就出现金色光芒,像是天际裂开一样,首领见状急忙匍匐在祭坛,头都不敢抬起来,下面的人也跟着全部趴在地,嘴里发出虔诚的祈祷声,而此时才从金光里走出一个女子,身材很高大,但肤色跟我们一样白净,而且她身穿的是华丽的裙子。
她靠近后,我发现长相还很好看,是个两米高的巨美女。
感应到她落下,周围的野人更是不敢抬头,恨不得把脸埋在地下一样,她目光在我和菡萏身扫过,可能是发现我们没有跪,眉头微微皱了下,但也没有发作。
菡萏的血脉停留在举霞,但十分磅礴,她估计是感应到了。因为野人朝拜和召唤的神明,也不过是举霞境。
巨美女目光从我们身划过,用巫族的语言说了几句话。
她说完,脖子挂着跟我一样的骨质项圈的几个野人青年就站了起来,不过眼睛闭得死死的,完全不敢睁开。
巨美女这才朝我们看过来,用我们的语言传音说,我看两位不像是部落的人,虽然是血脉修士,但也并非我巫族血脉。
菡萏传音回她说,我丈夫有巫族血脉。
菡萏说着用手捅了我一下,我会意过来,急忙释放体内的血气,同时点亮经络。
巨女美眉头微皱,再次传音说,他的血脉不纯。
不纯?
菡萏冷笑两声说,带他去让你主子看过在说,你一个举霞境能看出来什么。
巨美女被菡萏的话惹得有些恼怒,但还是冷声说,既然他身有我们的印记,自然可以过去,但我们有规定不能携带家眷,姑娘只能在这里止步了。
话音落,巨美女手里拿出一根银白发亮的骨杖,她高举古杖,嘴里吟唱着,一股力量就把我拉了起来,另外八个野人青年脸神情复杂,有慌张,同时也有紧张。
我急忙伸手去拉菡萏,但那股力量很强,速度极快的就把我拉到虚空。我急忙说,姑娘你误会了,我的确不是巫族的人,我老婆是胡说的,我不跟你去了。
陌生的世界,而且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我怎么敢跟菡萏分开。
但巨美女生冷的传音说,现在晚了。
话音落,她还冷冷的扫了菡萏一眼,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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