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买花吗?”
江东睡得不沉,察觉到有人,迷糊问道。
抬头看了一眼,江东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女孩眼神凌冽,全身煞气弥漫,墨镜下肉嘟嘟布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鼓着,胸膛在富有节奏的起伏。
以自己多年努力不沾情感因果,被动保持单身的经验判断,沉默离开或许是自救的唯一出路。
但开门迎客,死也走不了。
“这些绿色玫瑰,你马上给我剁成碎末。”路妙妙霸道吩咐着。
“呃?”
江东微微错愕,那几株绿色玫瑰,正好是生机值滋养的那一批。
才刚搬来就招惹到了是非?
江东微微一琢磨,对这火辣姑娘愤恨的理由,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放心,算我买的。”路妙妙见江东迟疑,财大气粗道。
“这些玫瑰,不对外出售。”江东拒绝道。
剪碎倒也不是不行,可那些玫瑰关乎着生机值,是试验品,重要观测样品,江东也只能无奈拒绝。
只希望眼前的姑奶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一被自己拒绝,就马上拿一沓钞票狠狠摔倒自己脸上。
扪心自问,如果真到那一刻,什么试验品的江东也只好打脸放弃了。
毕竟钱多到一定程度,能放弃的东西自然也会多上不少。
“呜呜呜…”路妙妙再也压制不住,梨花带泪当场就哭了起来。
江东懵逼,哪跟哪?谁惹谁?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整整半个时辰后,
路妙妙大口大口灌着酒,喉咙里咕咚咕咚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江东坐在对面,拿着一盒崭新的抽纸,心疼不已,这女人得有多少泪啊,擦不完了还。
都两盒了还没哭完,一会啤酒和纸抽要一起算钱。
而且明明预想的应该是甩过来一沓厚厚钞票的,怎么成了自己供应一沓…厚厚的纸。
路妙妙微醺,冲着江东大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不能帮个忙跟我睡吗?是我长得不好看吗?身材没料吗?”
“妙妙姐,你饶了我吧,我卖花不卖身的。”江东皱眉苦笑道。
女人的奇葩逻辑,以前只以为用在吵架和无理取闹上,现在发现发酒疯后更过分。
还想占自己便宜,哼,万一你是装醉呢?
“你们都是坏人,没人心疼我,王东、赵如一,还有你…”路妙妙嘀咕咒骂,又哭了起来。
“妙妙姐啊,这年头没遇过渣男,都不好意思出门的,你经此一劫,明天定能浴火重生。”
“我去忙了。”江东说完赶紧起身准备离开。
生怕醉酒姑娘冲上来,强行解剖自己的身体。
到那时候,江东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就不是靠脑子能决定的事了。
“真的吗?那你也遇到过渣女了?”妙妙姐好奇问道。
“我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不谈啊?”
江东想了想,清秀阳光的脸庞,瞬间忧伤黯淡。
花店里,正好播放着一首忧伤悠扬的曲子,音乐哀怨婉转,惹人悲痛。
“一身清秀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能误人家。”江东目视天空,沧桑道。
“能说人话吗?”妙妙姐是头文言文白痴,头痛欲裂。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