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您果然在。”
一位儒雅温润,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冲着许老恭敬道。
许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中年人也毫不在意,微微颔首,便径直去了小小兰园方向。
身后的一大群人先挨个跟许老打了招呼,才争先恐后去了后边。
接下来一堆人,围着几株俊逸清雅的兰花,评头品足,不停地赞叹。
夸张、比喻、赞赏…
比谁的辞藻更华丽,用词更精致,倒像是把一朵花真给夸成花了。
一旁还有专业的摄影,拍照、录像,其中一些机灵人已经开始暗暗寻觅起主人来,还有一些人电话里不停地在沟通,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好家伙!
这阵仗搞得有点忒大了吧。
不怪乎江东有如此想法。
毕竟,在他眼里那几株赌草几乎是从枯苗废草培育而来…
可这些兰友兰商兰痴都懂,想要培育一株新品,还是型、叶和色俱全的艺兰,不仅需要高超的培育技术,更需要逆天的气运了。
毕竟,下山草几万万,都不见得会有一株珍品。
物以稀为贵!
对兰贩子、兰商而言,这便是商机。
“怎么样?哥们给力吧?”郜白凑过来悄悄说道。
“你搞这么大阵仗,就对付刘大坑,太兴师动众了吧。”江东不置可否。
“哈哈,大坑?说得好,他当然不值得。顺带解决个祸祸,重头戏在后头呢。”
“大坑哥,你付合同款呢还付违约金呢?”郜白对着刘红,笑眯眯道。
刘红全身湿透、腿抖,想张口却发现喉咙成了别人家的。
“坑哥,你也听到了那花值200万,你不信可以报警的,老顾客了,我们等等也没关系的。”郜白咄咄逼人道。
刘红本就心惊胆战,听到这话,一屁股坐到地上,就给湿了。
“哎哟哟,坑哥,您可不敢晕过去啊,我碰都没碰到你的哦”
郜白一副无辜的神情,双手朝天,佯装后退道。
见识了名兰,惩治了恶徒,郜白心情大好。
“东哥,你知道秃头是什么病吗?”郜白看着刘红地中海,问道。
“什么病?”江东轻笑一声配合着。
“当然是…没毛病。”郜白一本正经道。
江东莞尔一笑,郜白怼起人来金句不断,句句扎心啊。
刘红本就畏惧,再被一气,急火攻心,彻底晕了过去。
郜白和江东对视一眼,也不着急。
刘大坑在装晕,眼缝隙里喵人呢。
……
半个小时后,
一堆兴奋雀跃的人来到郜白跟前,中年男子一马当先骂道:“你个王八羔子,不声不响培育一株珍品,林州兰圈都疯了。”
“马叔,那可不是我培育的。”郜白无奈的摊手。
“嗯?不是你,难道…”马浩疑惑看向江东。
“马叔好,那株兰花是我家养的。”江东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
江东也想狠狠装个逼,可实在心里没谱。
什么培育、养兰?说到底什么都没干。
“后生可畏啊。”马浩然赞誉不已道。
“您过奖了,其实那几株兰花是我父亲赌的下山草,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江东连忙解释道。
扪心自问,自己绝不是什么兰花大师,万一问起来什么,一问三不知,不就彻底漏了馅。
只能先鬼扯了!
当然,那几株兰草确实是赌来的,有据可查。
郜白看了江东一眼,大感意外。
一个月前自己来过花圃,当时这几株兰草跟杂草也没什么两样。
郜白也不点破,想到江家祖上,对江东更感兴趣了。
“那你父亲在哪?”马浩然点了点头,这么说就解释的通了。
不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这育兰技艺也着实着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