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打听些消息,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兴趣?”苏青神秘的说道。
“你说。”自己的夫人手柄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处境,听听也无妨,柳相顿时凑近了耳朵。
“妾身听说信王在幽州中意了一位姑娘,但那名女子不愿,逃了,现在正在全程围捕呢。”
“没了?”不过是些小道消息,能有何用。
苏青慢慢的说着,“老爷,信王与我家淑雅有婚约,竟敢违背陛下旨意,私相授受,传到太后那儿,谁都不好过。”
柳相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天盛国法,皇子在婚约期间,不准纳妾,这就是对正妻地位的藐视,再说,他是去帮助幽州州府治灾的,反而沉迷于烟花,就是违抗旨意,不管是哪一通罪名下来,都是逃不掉的。
苏青满意的暗自笑了笑,没了她,他可怎么活啊。目的达到了,也不妄买通那些人使得银子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多说了,他自然会懂得。
摄政王府内,可能是屋内的安魂香起了作用,范恬恬趴在案上撑着睡着了,元苍岭睁开双眼醒来都没发现,他慢慢的迈开步子,望了眼正睡着的范恬恬,就出去了,看见闲王正坐在他的院子里悠然自得的晒阳品茶,好久没开嗓的他沙哑地说道,“闲王难道就不懂得照顾病人吗?”
闲王见他醒了,没有起身,继续坐着,“王爷需要小的照顾吗。”没看到范恬恬照顾他都困了,他可没兴趣横插一脚。
“本王怎么听出了这话里有话啊。”元苍岭挑眉,苍白无色的脸上几分幸灾乐祸。
“王爷还是好好休息,免得敌人还没对付呢,自己就先倒了。”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但嘴上不饶人的毛病一点都没改,要不然醒来还能这样和他开玩笑,早知道应该在他的药汤里加几副迷魂药了。
苍莽看着九死一生的主子,想到是自己的失职,竟然没有发现那碗茶水中有猫腻,跪地道,“王爷,是属下失意了。”
“没事。”元苍岭摆手完,背过,摄政王府一向严密,侍从们都是精挑细选的,这一次,竟然能从眼皮底下溜了几只耗子,那人还真是大胆呢。
闲王回头看着元苍岭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知道这一次他要大开杀戒了,顿时拍拍胸口,安定下来,幸好自己没有和他对着干,要不然……难保啊。
“闲王不必担心,冤有头债有主,不会错的。”撇到宗政闲胆战心惊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就是这样才更令人害怕啊,闲王心里默默的想,没敢说出来,要不然凭着刚刚醒来的气势,杀戮的眼神,自己离开还不一定是完整的呢。
范恬恬突地一下,下巴从胳膊肘间滑了下来,磕到了案角边,疼的站起来,“嘶”,忘了眼床,发现没人,赶忙出去,听到小慈说着,“小姐,王爷和闲王在一起。”
“哦。”和闲王在一起就没事了,停止了往前的脚步,转而向王府正门走去,“走吧,回府。”
“小姐,不见一见王爷吗?”小慈疑惑的问道,小姐呆着那么久,不就是希望王爷一醒来就能看见吗,这下终于醒了怎么反而走了呢。
范恬恬笑着轻弹了她的脑门,“傻小慈,我救他又不是讨要感谢,是心甘情愿的。”
“那小姐也太不划算了。”小慈嘟着嘴,不满的说道。自己小姐先是去拜托闲王,又是喊老爷回来,最后还一直在照顾他,这么走了,也太不明智了。
“你不会懂的。”留下来这么一句话。
范恬恬没有坐车,而是选择步行,路上看见了不少人,形形色色,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生活了。
她很清楚元苍岭需要的,明白自己是谁,更知道谋有所图的意思,自己的未来,自己做主,爷爷说过,她是要活在广阔无垠天空中的,不能被高墙锁住了,她想成为自己的母亲一样,不为世言所困。
在她看来,母亲舍了自己,选择与父亲同生共死,不是为情所顾,而是活出了自己,如果是她,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所以即便别人家的小孩靠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卖乖,自己都不会羡慕嫉妒,得不到的,何必强求呢?累了自己,烦了别人,得不偿失。
琴航山的禾园中,被巫宁儿伤了的屠爷打着纱布,到山主代磬盛面前喊道,“山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哟,屠爷,你这是怎么了。”代磬盛轻轻的抚过屠爷身上的纱布,不知关心真假的说道。
“山下一名女子死活要见您,属下就说您忙,下此再来,结果来了一个她的同伙,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手指折了。”屠爷脸不红心不喘的说着谎话。
代磬盛摸了摸胡子,“那名女子是何来历啊。”
“不知,派了好些人查找,但都没有找到,除了城内。”屠爷看着是要帮他报仇的打算,立马凑上前说道
“除了城内?”代磬盛慢悠悠的说着。
一旁的邢爷嘲笑的说着,“屠爷年纪也是大了,一个小丫头竟然被伤成这样,依我看来,还不如早一步让出帮主之位算了。”
“你说什么?”屠爷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了,就算自己半百了,好歹也是跟着山主闯到山下火海的老前辈了,在琴航山地位非同一般,山主都得给几分面子,他邢三清不过是个小匪贼,荣幸被山主看中了潜质,才有了帮主之位,凭什么!
代磬盛没有出声,就看着他们吵。
“本来就是啊,如今信王和庄恒达成交易,反而看轻了山主,我们这段时间,存粮是越来越少,你还好意思说帮你进城收拾,你一个不行,别拖累整个琴航山。”邢爷言辞甚是不屑。
他邢三清虽说不是个好汉,但也是个顾全大局之人,平时让着他也就算了,看在年纪大的面上,不跟他计较,如今却要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冒着危险,替他解恨,怎么可能!别说他一人不同意,整个禾园怕是没人会同意的。
要他说,伤成这样,纯属活该,平日仗着辈分,四周结怨,弄得禾园与其他小门小派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