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宗政闲轻笑几声,“不过之后我的这个皇兄下场有点可怜啊。”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把他俩在这儿游玩的消息告诉信王的,为的就是触及他的怒火,才好放心黄雀在后啊。虽说信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计谋这种都是府里的幕僚们想出来的,他只要选取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实施就行,想也能知道,谁能确保那些人没有自己的私心,都是诚心诚意辅佐他地?而非各方势力安插的细作?
元苍岭对于宗政闲是否手下留情,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很是感兴趣,涉及到他的过去,还是比较委婉的问道,“那闲王你怎么想?”
“要怪只能怪他生在皇家。”宗政闲不是什么善茬,也从来不会做好人。以德化怨,他做不到,但是死得其所,倒是很值。
这个话元苍岭点点头,倒是十分赞同,生在那个地方,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若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心狠。
宗政闲对自己这个愚蠢的皇兄毫不注意,倒是对幕后的人十分好奇,“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觉得计划十全十美啊,可惜的是,没有自知之明。”
“如果每个人都向你这样,那就乱套了。”元苍岭望着他,有些调笑的意味。
“王爷这样说,就当是夸赞了。”宗政闲无所谓,自己是哪种人,一清二楚,他也不想改变,每天悠闲自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母妃的身体,想起母妃的身体,脸上增添了几分真正得忧愁。
元苍岭看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了所担心之人,“本王建议你母妃的身体可以找长公主看看,云鹤山庄虽说武器首屈一指,但也算是个悬医世家,定会有法子的。”
“长公主这个人还没有摸清,不敢轻言,况且她与镇南王关系不一般,与你虽说达成合作,难免滋生异心。”宗政闲一谈论到母妃的事情,比起国家大事,脸上更为凝重。
“放心,她这叫剑走偏锋。”像是摸透了巫宁儿这个人,什么想法他能够快速的猜到。
“原来如此。”宗政闲一点就透,仔细想了一番,难以抑制地长长吸了一口气。
镇南王世代忠良,将门虎族,直言爽语,不管是太子,还是受宠的皇子都不屑,祖祖辈辈只忠于陛下,而且是世袭的安宁爵,子嗣单传,传说先祖给了他们家一个玺字玉配,必要时如同帝印一般的存在。
蓝玮公正严明,从不私自拉帮结派,不屑于谋取私利之事,这样的为人处事,帝都之人都会给三分薄面。长公主入勤政殿如果由三党中的任何一方来提,都不免让人生出怀疑。其他的官员又是胆小怕事之人,生危害其仕途,所以此事由他来提最为妥当,无人敢怀疑,就算柳相再想干涉,也不会当着文武大臣驳斥的。不得不说,此计甚是绝妙,巫宁儿自己置身事外,没有得罪任何人一党一人,却最终坐收渔翁之利,他都想拍案叫绝了。
此事涉及的人恐怕远不是镇南王这么简单,恐怕会是一场恶战了,正如师父所言,句句不差,元苍岭心里倒是很佩服他老人家了,想着想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转过身,看着院中的春景,枝芽都生发出来,嫩嫩的,终有一日,会成为参天大树,自己也是这样,不过有些人,出生就是小树苗,生而为人,必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