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啊?
这次又整回来啥‘土特产’啊?
纪雨内心有点儿慌,但表情却稳如老狗,看不出一丝慌张。
他有异于常人之处。
无法通过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又可以理解为两者无法同步。
大致情况就是开心的时候,如果不刻意调整表情,那么只有‘鹅鹅鹅’的笑声,嘴型、脸型都不会改变。
难过时也是一脸平静的落泪。
为此,去过医院检查。
结果是面部肌肉、神经,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以做到咧嘴微笑,眉头紧皱,模仿正常人可以用到的所有表情。
唯独不同的是,需要下意识逼破自己去做。
为了让自己变得正常,纪雨也曾做过大量的练习,想让‘脸’记住,形成肌肉记忆、条件反射。
但并没有成功。
自己的脸真的有点儿不要脸!
你不去督促它,它便忘了,没有一点儿学会的迹象。
所以,成了现在这模样。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还是有点儿小鹿乱撞的感觉!
事发突然,纪雨当机立断,从厨房拿了个大盆过来,将包裹放置盆内。
不是为了什么,就是怕等会儿有不明液体渗出来,把客厅弄肮了。
做完准备,将包裹完全拆开。
正方形的铁匣子,出现在面前。
就像刚从土里扒出来的,表面沾了干裂的泥土,没有锁,异味从缝隙之间飘出来。
这次还真是‘土特产’呢!
纪雨咽了口唾沫,身子前压,继续打开铁匣子。
见识到里面盛着的东西后,本能的缩回了脖子。
里面盛着的是一只干枯的手!
四指弯曲呈握拳状,手心拽着一卷用绿线绑住的白纸,看上去有些年份。
不像人类的手。
手指修长没有指甲,看不见掌纹、血管,仿佛被烧焦了般,从整个手掌至手腕处都是碳黑色。
像件工艺品,却又真实得让人难以承认。
纪雨将这只手攥着的卷纸取出。
‘嘿,好久不见!’
‘又是新的一年,你能坚强的活到现在,让我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打心底为你高兴、自豪。’
‘这次呢,是我最后给你写信了。’
‘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终究会落到你头上,至于具体是啥,三言两语说不清,说了你也不会信,只有你经历后,才会懂了。’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请一定...一定要继续活下去!’
‘信,按老规矩处理。’
‘最后,爸爸爱你!’
......
死了?活下去?爸爸爱你?
看完,纪雨心里冒出很多问号。
这次的内容比以往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纪雨似懂非懂,开始处理‘后事’。
撕啦!
先是把信大卸八块。
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化成灰烬后拌入水中,冲进马桶。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操作后,纪雨从新坐回沙发上,突发异象。
在他不曾察觉之际,那只待在匣子里的‘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袭去。
还未反应过来,瞬间就掐住他命运的喉咙,把他摁在沙发上。
“嗬额...”
纪雨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大脑宕机的情况下只剩求生的欲望。
双手抓住‘黑手’拼命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