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一圈老八扔下发烫的手机,看着天花板他突然想到。大哥有些不对劲,他连忙都抓起手机给老七打去问道“刚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老八一头雾水回答道“刚才就是简单,简单的一次通话,大哥并没有什么异常。”老七努力回想着“如果硬要说有异常的话,大哥说他磕到了手算不算。”
老八这边并没有回答,老七着急了“你说呀,到底算不算?”
老八脑筋一转说到“磕到手当然不算,但如果他并不是磕到手呢?你想想医院!”
老八一个激灵“你是说他刚才不是磕到手,而是又干了什么吧!”
“我们现在都没在他身旁,鞭长莫及,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又干了些什么。现在这种情况让老三和老四赶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先按兵不动吧。尽早解决这边的事情我们尽早赶回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大哥那边。”
老八连声答应了“好,我尽快解决这边,你查的怎么样了。”
老八揉揉发疼的眉心“强龙还不压头蛇呢!我们初来乍到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的。大哥这边儿又催的急我再努努力吧!”
他顿了顿说到“先如今我们都不能再用家里的卡。如果你手里的钱不够,我给你转过去两千万吧!”老七尴尬的说“钱还是够的,你放心,我虽说平时大手大脚的也攒下来一些钱!”
“那好,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沟通。你尽早回来,我也让手下的人都撤回来。”
老八挂了电话,转身扑到了床上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大哥,大哥的状态也绝对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如果他不说,那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现在还得让大哥的心结打开,尽早的让他去看医生。他慢慢思索着计划的每一步,眼睛瞪的通红,生怕一个不小心,满盘皆错。
许建这边一瓶接着一瓶喝着,茶几上摆放了一大半的空酒瓶,他还嫌不够了,又去冰箱里拿来了新的啤酒。这回的更暴躁了,开始用牙齿起酒。
一口下去半瓶就没了,酒喝得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清醒。终于他支撑不住了跑到洗手间吐,跪在马桶旁,双手扶着马桶,恨不得把头都侵进去,吐的昏天黑地的。
他多希望这个时候能够有个人来帮帮他,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因粗暴的动作又渗出的血迹。
他着急起酒,好多酒都撒了出来,落在浴袍上变成大面积大面积的深色。
他长叹一口气,索性坐在马桶也不起来了,整个淋浴间乱七八糟的,地上布满了碎片,他伸手拨开了几片搁在屁股下头的碎片。屁股下的浴袍也湿漉漉的,他蜷缩起一条腿仔细打量着伤口。
其实大腿上的伤口也只是看着吓人并没有多深。他开始思索这件事,该如何确保痊愈之前不被任何人发现。
整间屋子里也就卫生间的灯光不是那么的昏暗,偏偏这个时候许健觉得更刺眼了。抬起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更希望现在沉浸在黑暗当中。
他讨厌这种看不见抓不住的前方,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讨厌光明,讨厌光,讨厌一切有温度的东西。
用手猛的揉了揉脸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理论的起身,走到七零八落的镜子前,狠狠的用水冲击着手臂上的伤,企图用疼痛掩盖无助。
额头前的碎发被水打湿垂下来,许建看着身上的浴袍,头更痛了。
解下浴袍换上新的,坐回到了沙发前等待着最后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