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处,众人聚集在凉亭,你嚷我吵的,各种怨声弥漫。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喜庆鼓乐的声音,众人一看,只见湖面来了一条船,船上挂满了喜庆的红色绸缎,船头坐着张冠,正拿着大长号喇叭吹的起劲,船上两侧十几名鼓乐的人手。
众人见状,立马喜形于色,纷纷叫嚷:“诶、、来啦、、来啦”。一时之间,纷纷跑下楼阁,到岸边相迎。
船靠岸后,张冠吹着大长号喇叭,带领着鼓乐对,来到楼阁。
众人纷纷笑脸相迎,道:“诶、、张爷来啦、、来啦”。
张员外上前大喜道:“哎呦,张爷到啦、、快请、、”。
身后众人笑脸道:“张爷、、恭喜恭喜”。
张冠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的问道:“诶、、我孙女儿在哪收拾打扮呢啊”。
张员外急忙说道:“就在我女儿的闺房里啊”。
张冠闻言,点了点头,边走边说:“快快、、进洞房,拜天地”。
张员外闻言,说道:“诶、、张爷,你搞错了,先拜天地再入洞房”。
张冠闻言,一脸无所谓道:“这有啥不一样的,又不是进牢房”。
众人闻言,纷纷哈哈大笑不已。
张员外见状笑了笑,大喊道“走走、、”,于是,满心欢喜的招呼众人进了阁楼。
此时,满庭院内,喜气洋洋,鼓乐交响,众人欢喜声不绝于耳,鲜花漫天洒落,只见狗蛋儿身着新衣服一条红绸挂在他颈中,另一朵红绸花扣在他的襟前,一脸茫然的领着一身红色新娘装扮的慕雪,二人款款来到庭院,过了好一会儿,二人从花径上走到凉亭外,只听得细碎得脚步声,身旁的中年妇人略略躬身,微笑道:“小姐要走金莲步,官人要走八字步,知道吗”。
慕雪说道:“他刚刚被我解开穴道,自然走不动了,我呢等不及了,走”,说话间,身后众人纷纷附和起哄,慕雪一脸欣喜的拉着狗蛋儿急匆匆的直奔内堂去。
这时,湖面传来一阵阵哀乐,只见船上的李戴正吹着大长号的喇叭,正乘着这条哭丧楼船驶向此处。
此时,众人经过一处荷花池子,绕过一道回廊,纷纷来到内堂,张冠早已坐在正堂,满脸欣喜的看着狗蛋儿和慕雪。
只听得中年妇女朗声说道:“请新郎新娘拜天地啦。”
众人纷纷欢喜附和道:“拜啊、、拜啊、、拜啊、、”。
石破天满脸欣喜,环视四座,只见明晃晃地点着八根巨烛,居中一张八仙桌上披了红色桌帏,这时,慕雪见状,猛然抬脚踢了狗蛋儿腿部,狗蛋儿便跪倒在地,慕雪也顺势跪下。
中年妇人连声道:“快、、拜啊、、拜啊”。
二人纷纷一起叩拜,众人见此,也是纷纷欢喜点点头,中年妇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叩拜完后,二人跪直了身子,这时,张冠指着狗蛋儿,说道:“对对、、这会儿就忒端着点儿,免得结婚后她给你气受”。
在场众人闻言,无不笑容满面,频繁点头。
只听中年妇女朗声喊道:“二拜爷爷、、”。
众人纷纷点头,称道:“对、、拜、、拜、、”。
狗蛋儿闻言,脸色瞬间欢喜,朗声道:“张冠爷爷是英雄豪侠,理应磕头”,说完,便双手举得高高,正经得磕头。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中年妇人也是满脸欢喜道:“诶、、好、、好”。
不料,狗蛋儿磕头竟不停,中年妇人见状,急忙阻拦:“诶诶、、你怎么多磕啊”。
张冠说道:“多磕,那是对爷爷的孝敬”。
狗蛋儿满脸欣喜道:“诶、、”,
中年妇人闻言,无奈道:“哎呀、、老爷子,你不知道这不合规矩啊”。
众人闻言,也是点头。
张冠见此,尴尬道:“那我还给他不就完了啊”,说完,站起身,又觉得不合适,便伸手捶了自己脑门一下,众人无不哄堂大笑。
中年妇人见此,也是无语万分道:“真是张冠李戴啊”。
只听中年妇人脑门上烫的烟锅印未下,看着这对新人,又满脸欣喜道:“夫妇交拜”。
众人又起哄道:“拜啊、、快拜啊、、、”。
慕雪娇羞的看着狗蛋儿,狗蛋儿闻言,侧身一脸欣喜的看向慕雪,脑子中突然清醒,慌忙站起身大声说道:“爷爷,慕雪,我可真的不是什么凌帮主,不是你的天哥。你们认错了人啦,将来可别……可别怪我。”
张冠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这孙女婿,这当儿还在说这些笑话!”一脸笑意的看着身旁站在的张员外,说道:“说这么逗人的话”,张员外也是笑了笑。
张冠满脸笑意的看向狗蛋儿,说道:“不怪你,不怪你,将来不怪,永远也不怪你!”
狗蛋儿闻言,焦急不已,支支吾吾道:‘哎呀、、我、、”。转眼又看向慕雪,说道:“诶、、慕雪,咱们把话说在前头啊,这事咱们是闹着玩呢还是动真格的?”
慕雪跪在地下,头上罩着红绸,突然听他问这句话,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哪有闹着玩的?”。
狗蛋儿闻言,身子一颤,众人见状也是摇头笑了笑,狗蛋儿慌忙大声道:“爷爷,慕雪,今日你们认错人了,可不管我事啊。要是将来你反悔了,你又来扭我耳朵,咬我肩膀,那可不成!”
一时之间,满堂坐客,啼笑皆非。
张冠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慕雪更是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低声道:“不会的,只要你真心对我,我永不后悔,我……我自然不会扭你耳朵,咬你肩头。”
张冠看向狗蛋儿,笑道:“那媳妇揪你耳朵,那是天经地义,诶、、、我的乖孙女向你跪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还礼?”
中年妇人朗声道:“夫妻对拜、、拜啊”。
众人纷纷附和道:“拜、、快啊、、拜啊”。
狗蛋儿茫然的看着四座,又看向慕雪,一脸无奈的当即跪下还礼,两人在红毡之上交拜了几拜。
众人见状欢喜不已,张冠更是乐的笑出了声。
不料,此时一人闯进内堂,焦急喊道:“张爷、、不好啦,张爷”。
张冠闻言,诧异道:“咋了”。
只听来人说道:“李爷,来啦”
张冠脸色微变,道:“他到底还是知道啦”。站起身,急忙催促道:“快快、、入洞房,快入洞房”。
众人纷纷喧闹,起哄道:“快、、入洞房”。
中年妇人茫然道:“这、、洞房在哪呀”。
张冠指向湖面道:“花船上、、快”。
顿时,鼓乐大作,众人欢喜簇拥,中年妇人手持一对红烛,在前引路,另一妇人扶着慕雪,一条红绸系在两人之间,拥着走上了花船。
妇人边走边说:“快走、、快走、、、”。
张冠在后面督促:“快走、、上船、、、”,来到岸边,冲船夫摆手示意,说道:“划的远一点啊,免得李戴来了吃醋”。转身便对身后众人摆手道:“都散了、、都散了、、”。
中年妇人摆手示意道:“都走吧,、、都散了”。众人纷纷离去。
张冠转身看向湖面,双手叉腰,“哼”了一声。
这时,一条哭丧的船慢慢的行驶而来,吹吹打打,伴随着哀哭声,只见李戴在船头吹的起劲。
张冠双手环抱,一脸讥讽的看着船上的李戴。
只见李戴放下大长号喇叭,手指向张冠,一脸怒喝道:“张冠,你给我滚上来”。
张冠闻言,默不吭声。
李戴接着又指着怒嚷道:“张冠,你听着,慕雪成亲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完,便吩咐船上披麻戴孝的女妇人,说道:“哭、、都哭啊、、快哭”。
一时之间,船上一片哀哭声。
张冠双手环抱,不屑道:“不就是没给你发请柬吗”。
李戴闻言,一脸不服气道:“我说张冠,你眼睛里为什么总没我啊”。
张冠一脸得意道:“我请人占卦了,结婚不适合,我没给你发请柬,还没给我发呢”。
李戴气恼道:“你是慕雪的爷爷,我就不是啊”。
张冠一脸傲娇道:“你也是也不是”。
李戴嚷道:“此话怎讲”。
张冠一脸笑意的说道:“说你是吧,慕雪管你叫李爷爷,说你不是吧,你压根就没老婆,哪来的孙女儿”。
李戴闻言,气的手直哆嗦,指着张冠,跳着脚的说道:“你、、、你混蛋”。
张冠双手后背,一脸讥讽道:“你老婆都让人抢走了,你来抢我的孙女儿,你才混蛋呢”。
李戴闻言,大喝道:“气死我啦”,猛然一脚,将船楼上的棺材踢飞,直冲向张冠。
张冠见状,不由分说,猛然一掌,将棺材打回了船楼。
李戴纵身一跃,飞身上岸,手持长号和张冠打了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战的旗鼓相当,只见,李戴将长号凑到张冠耳旁,吹着长号,声震的张冠耳朵嗡嗡直作响。
张冠捂住耳朵,“哎呦”一声,躲到一旁。
李戴见状,不由的哈哈大笑。又手持长号,上前与张冠拼打,刚要再次吹号,不料,张冠手持长号将其喇叭口堵住,李戴吹不动,脸色气鼓鼓通红,张冠见状,哈哈大笑不已。
李戴撤回长号,二人继续以长号相拼,上窜下跳,耍的是虎虎生威,见招拆招,不相上下。
二人身形互转,长号相对,一起互相吹,两人吹的嘴巴气鼓鼓,难以分出胜负,渐渐的二人使用内力互吹,只见长号相对之处,两股气流相抗,顷刻间,将李戴震退数步。
张冠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喇叭你都吹不动,难怪叶小柔不要你了”。
李戴气恼不已,说道:“张冠,打人不能打脸”。
张冠说道:“我专揭你的短”。
李戴“哼”了一声,说道:“说不定,过两天,我媳妇就回来了”。
张冠点了点头,说道:“嗯、、说不定过两天,你就能做这个梦”。
李戴闻言,不由得气恼无比,扔下喇叭,说道:“你、、气死我了”,转身便气呼呼离去。
张冠见状,依然叫喧道:“诶、、李戴,你慢走,要不,我送送你”。
李戴闻言,扭头瞥了一眼张冠,冷哼一声,便急匆匆离去。
张冠不由得咧嘴笑了笑,吹了一口喇叭,不由得“哎呦”一声,吐了吐口水,拿着喇叭转身离去。
斧头帮内,凤舞身穿一袭白色绸缎,擦拭着屋内的摆设,撇了一眼里屋,只见诸葛长青双手背负来回走动,不知在思索什么。
凤舞见状,上前说道:“诸葛先生,帮主要娶慕雪,斧头帮就与张冠李戴联姻,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吗,诸葛先生,为何不怎么高兴啊”。
诸葛长青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怕他乐不思蜀,办喜事办的忘了回帮啊”。说话间,手持羽扇,自扇起来。
凤舞闻言,眉头紧锁,诧异道:“怎么,先生你要硬请吗”。
诸葛长青闻言,转身走到座椅,缓缓坐下,紧闭双目,深深的叹息不已。
凤舞走到座椅旁,说道:“我想,少爷办的是喜事,再说新娘子的两个爷爷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这一旦闹僵了,我怕少爷会受到伤害啊”。
诸葛长青扇着羽扇,不由得看了几眼凤舞,又沉思起来。
凤舞说道:“难道先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诸葛长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羽扇,这时,水香主急匆匆来到屋内,走到桌旁,拱手道:“诸葛先生,外面来了一群人来拜山”。
诸葛长青闻言,脸色凝重,疑惑道:“哦?是什么人”。
水香主看了一眼凤舞,便附耳上前,这时,凤舞刚往外走到里屋门口,只听诸葛长青说道:“好、、来的正是时候”。
凤舞闻声转身,神色诧异的看向里屋二人。
诸葛长青一脸笑意的站起身,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手持羽扇,大笑道:“好、、来的正是时候”。
水香主也是一脸笑意。
凤舞见二人欣喜不已,也不由得抿嘴笑了笑转身离去。
湖面上,花船船头,只听张冠坐在船头,叹息不已,自语自责道:“唉、、真是离不开也见不得啊,李戴是让我气走啦,诶、、我干嘛说他老婆被人抢走的事啊,唉、、呸”。
这时,花船内,慕雪说道:“爷爷,你别在外面偷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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