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杜斯年就是这样善良的人，对身边所有对他好的人，都非常温柔且有情义。

“杜斯年，你真好！”她凑上去亲了一下杜斯年的唇，脸红了，

有点害羞。

杜斯年却摇头：“我没有那么好，换成张燚，这事儿我才不会管。”

“那为什么郭阳你就会管？”

杜斯年顿了下：“他此前就跟着我，我心里。将他当弟弟，亲弟弟。”

阿玖“哦”了一声：“可据我所知，郭阳似乎比你还大一点。”

杜斯年：“……但他心态幼稚不成熟，总之心理年龄肯定在我之下。所以他是弟弟。”

“这样啊。”

“对。”

阿玖：“……”

噗嗤一笑，觉得杜斯年，真的还挺可爱的。

外面似乎没什么声音了，阿玖听见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走了。”

“走了好，留在这里烦人！”

阿玖说：“他人看着不算坏，而且找我们也没恶意的！”

杜斯年想起刚才萧肆说的那番话，那时候，他没回答，是阿玖进门替她回答了。

只是……

“阿玖，你真的相信我能给很好的生活很好的未来吗？”

阿玖怔了下，跟着笑：“为什么不能？”

“我会保护你，无时无刻不保护你……可我必须要承认，我做不到像你父亲那样事事无巨细，可能……可能许多时候，你还是得一个人！”

阿玖再次笑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是瓷娃娃似得，哪有那么夸张，我说了，只要不被人发现我体质，我真的就是个普通女孩。血族除了十八岁以后惧怕阳光外，其他也没有很明显的东西了……而且现在秦眠姐还做出了可以暂时调节体温的药……真的杜斯年，我没有那么弱。”

杜斯年扣紧了阿玖的手，看着阿玖，眼里藏着温度。

因为阿玖在她眼里，是有温度的，而且是温暖的。

“那么，我如果现在取心头血给你，是不是你就不用每天担忧十八岁的到来了？”

阿玖一怔：“心头血？”

杜斯年说：“……我也是听说的，你用了我的心头血，就不用……”

“你听谁说的？”阿玖直接打断他：“那个人告诉你，只要我用了心头血，就能永远不惧怕阳光了吗？或许吧，但你知道是多少心头血吗？你知道取走那么多心头血，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可不是锁月罗盘上的那一点点……总之，我不同意，任何时候，我说手臂任何时候，你都别动想将心头血给我的想法，否则我会离开你……杜斯年，我真的会离开你！”

这下轮到杜斯年怔住了，因为没有想到阿玖对心头血的反应会那么大。

心头血，有那么重要吗？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阿玖。

只要阿玖没事就好，只要阿玖健康长寿就好！

可他的阿玖，居然说她要离开，她要离开他……

“不行……”杜斯年扣紧了她的手：“你不准离开我！”

阿玖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动要将心头血给我的想法……别的我不多说，但你母亲应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杜斯年，你别让我担心，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