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玖。

杜斯年的心瞬间软的不消化。

好可爱！

好可爱，好想抱一抱，捏一捏……

可惜他没法抱到那么小的阿玖了，不过……

他伸手，在阿玖的脸颊捏了一下，阿玖措不及防，问了句：“你干什么？”

“觉得你可爱。”杜斯年嘴角带着笑。

眼里，也都是笑意。

阿玖脸更红了，嘟囔道：“……这都是我妈妈拍的，我妈妈有段时间喜欢摄影，特地买了个相机，那时候她也没别的可拍的，就一直拍我……”

她看了看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时候我三岁吧，其他记不清，但这张照片，是我母亲拍的第一张，当时她还骗我说，拍完要给我糖吃，那天我吃到很甜的糖，很开心”

杜斯年“恩”了一声，随口问：“怎么是第一张，没有更小点，比如刚出生时的照片吗？”

说实在的，他还蛮期待看到阿玖是个小婴儿时的模样呢，肯定更可爱。

阿玖呆了一呆：“……好似，没有吧，我只有三岁以后的照片……”

或许三岁以前也有，但那不是母亲拍的，她自己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杜斯年更是诧异了，问：“为什么？”

因为三岁以前，她一直呆在实验室，而母亲因为离血剂的副作用，一直在家中专门的病房修养。

他们母女三年时间，没有见过一面，她也没喝过母亲的一口奶，从她出生的那刻起，他们已经被分开。

但是这件事，她没法对杜斯年说。

她笑了下，说：“因为那时候我妈妈还不会摄影啊，加上她深居简出，可能也没有那个心思拍照片，所以就基本没有了。”

杜斯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想，只“恩”了一声。

有人敲门，是兰姨来送果盘了。

兰姨看见他们在饭照片，也很感慨：“一不小心我们笙笙小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阿玖说：“但是我长大了，兰姨还是兰姨，一点都没变化。”

兰姨笑：“怎么会没有变化，我老了许多。”

十多年前，兰姨带着阿玖时，四十岁出头，如今差不多快六十了。

不过身体硬朗，看起来没有那么老，也的确不像是个快六十的人。

阿玖说：“兰姨不老，我说的算。”

兰姨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两人快吃点水果。

阿玖对兰姨道谢。

杜斯年拿了个葡萄，小心翼翼剥了皮，递给阿玖，阿玖张嘴吃了，脸有点红红。

但杜斯年却表情如常，接着剥第二颗。

毕竟兰姨还在，阿玖很不好意思，对杜斯年使了个眼色：“你不用管我，自己吃就好。”

杜斯年神色不见变化：“你帮我翻相册，我给你拨葡萄皮，相互配合，挺好。”

阿玖：“……”

兰姨在边上笑起来：“我觉得杜少爷的提议很不错呢。”

阿玖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