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杜斯年。

秦眠怔了下。

眯眼看向杜斯年：“你说什么？”

“我说不会变。”杜斯年神色平淡，但是语气却是凝重的：“我认定了顾玖，这辈子都不会变，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变。”

阿玖连忙说：“我也是……我也不会变。”

秦眠：“……”

靠，她本来想着杜斯年此前拒绝过阿玖，害得阿玖伤心难过了，怎么也得借着今天见了面，帮阿玖讨回来一点。

如今看来，别说讨回来，不整个搭进去就不错了。

李莫遇垂眸低笑。

秦眠见状气恼更甚，干脆将脾气发泄在了李莫遇身上。

她咬牙：“你笑什么？”

李莫遇觉得自己很无辜：“没什么……就是，恩，心情好吧。”

秦眠：“……”

阿玖见状忙拉住她：“秦眠姐，这块牛肉烫好了，你吃吃看，味道如何？”

秦眠看了一眼阿玖，微微叹气。

到底是不忍心让阿玖为难，笑着道：“你吃，我这碗里堆成小山了，放不下了。”

“放得下的。”阿玖说完，立马将牛肉放进了秦眠的碗里。

……

中途，阿玖去上洗手间，杜斯年下意识的站起身要跟过去，被秦眠阻止：“男洗手间在左边，不是一个方向。”

杜斯年微顿了下，阿玖红着脸说：“我很快就回来的。”

杜斯年看着阿玖，到底是坐了下来。

秦眠只摇头叹气，这真的是曾经拒绝过阿玖吗？这黏人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好吧。

阿玖走后，坐上三个人气氛就有点奇怪了。

秦眠也不大饿了，干脆放下筷子开始喝茶，眼睛在杜斯年身上打量。

这小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挺冷的，看不见阿玖，就一脸厌世的表情。

这样的人，要么不要爱情，要么只要那一段感情。

刚才他说他不会变，秦眠居然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相信的。

“听说你之前拒绝过阿玖？”秦眠好不避讳的直接问。

李莫遇轻咳一声，只觉得这种大型审问现场自己不适合在。

于是他礼貌斯文的起了身，说是去洗手间，然后走了。

秦眠压根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杜斯年看着秦眠，表情认真，但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秦眠：“……你对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没必要。”

“你对阿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问我也是出于为阿玖抱不平，所以我应该跟你道一声歉。”

秦眠：“……”

说话倒是头头是道。

秦眠道：“罢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说吧，阿玖父亲，在市算是有一定地位，他希望阿玖可以留在市……如果阿玖选择了留下，你会怎么办？会放下这段感情吗？”

“不会的。”杜斯年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

秦眠轻笑：“别那么肯定，这里是市，让你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算你愿意，你家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斯年打断她，雾色的黑眸结了一层宁静的东西，声音也低沉磁性了一些。

他说：“我的意思是：阿玖不会留下的。”